八爷一出声,几兄弟便安静了下来。
八爷在厅里踱着步道,“九弟,你说这事儿不知道,那总应该有个人是知道的吧?你叫来,我问问。”
钮钴禄氏过来得很快,她和几位爷也熟悉,他们也知道,她不仅是自家兄弟的爱妾,也是生意上的好帮手,至少九爷倘若不在的时候,哪个铺子上的事,她都可以做主。
钮钴禄氏向几位爷请了安,便把自己所知道的事向几位爷道来。
原来这戏本子,是简王府的。
这些年来,两家的戏班子,都互相有间碟在对方的戏班子哪儿。
本来那套戏还真是简王府要唱的,可那班主平时爱喝点花酒,某天把那戏本子给落在了相好哪儿,然后被钮钴禄氏派去一直埋浮的暗探给抄录了下来,然后到了她的跟前。
本来钮钴禄氏是不打算排这出戏的,主要是这戏确实不错。
不过,哪知第三天便听说,人家那出戏的花旦,不知何事惹恼了简王福晋,简王福晋一气之下,命人划花了那花旦的脸,钮钴禄氏便感觉这机会来了,便立即命人快马加鞭,快速的排了这出戏。
摘了简王府的桃子,她知道,只要占了简王府的便宜,自家爷一定会好好的犒赏自己的。
“妾身是真没想到,会给爷带来这么大麻烦的。”钮钴禄氏泪意链链的哭诉着。
“这么说,是简王府给九哥下的套?我就知道雅尔江阿那魂淡不是好东西了。”十爷一听,顿时火从心头起,一拳打在案几上。
虽然也没人敢拿次品来九爷家滥竽充数,不过,架不住十爷的拳头更加硬,那案几便立即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八爷略带责怪的眼光看了看自家兄弟,便摇了摇道,“你没听弟妹说。原本雅尔江阿是要出这戏的么,你们还记不记得,请贴那时候我们都收到了,雅尔江阿一向要面子。倘若是想讹九弟,不会用这招。”
“照八哥这么说,本来有人是想借简王府唱这出戏的,可是小九嫂倒霉 ,所以……”十四爷挑了挑眉问道。
“爷……”钮钴禄氏早就知道,自家成了别人的替罪羔羊,这事儿她是早就想到了,不过,在她心里,是赞同十四爷的想法的。
毕竟和简王府的仇。两家可谓是结得很深很深了。
特别是九爷和简王全部是心高气傲的主儿,二人哪怕在宫里,那也是属于互相看见了,不会打招呼的。
不像八爷,虽然也和人家结怨。不过,看见人家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亲切,活像看见自家九弟而并不是和自家九弟结过怨的简王。
虽然简王是打心里不怎么愿意和人家打招呼,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他是有本钱高傲,可传了出去。自己岂不是比八爷还落了下乘?
因此,表面上,八爷和简王还是来往,平时的交际应酬也是互通有无的。
虽然明知道,人家不会来,但贴子必须到。这是个礼数问题。
“八哥,在你眼里,那魂淡就是君子,我告诉你,我是绝对相信。人家挖了一个炕给我,本来是不想和你说,省得你老不放心我,不过,现在也说开了,我就老实和你说吧,我是这么觉得,那时候雅尔江阿其实是排了另一出戏的,并不是这出。”
九爷见自家兄长偏帮着简王,便把自己和钮钴禄氏的参详的说了一次。
他们是觉得,简王府一直和自家有利益冲突,虽然简王没吃什么亏,不过,也从没在自己手里沾得便宜就是,谁让宜妃在后宫占着半边天呢?
德妃又是个老好人,某些世家的婚配,明显就是要求到宜妃哪儿的。
虽然宜妃也不会太过份,做些一些出格的事儿,不过,在某些事情上,延误或者刁难什么的,那也是可行的嘛。
这也是宁华的那些铺子,在放宜妃和九爷的某些谣言,朝里没有任何一个贵族势力跳出来的缘故了。
人人都吃过那对母子的亏啊!!
咱干不了啥事,不过,听听老百姓骂骂,咱也素很爽滴!!
那得有多逗比才会帮着九爷母子对付那些“善良”滴老百姓。
应该说自从太后过世后,宜妃在后宫的势力猛涨,倘若以前还是三分天下,太后,德宜二妃共掌,那现在,完全可谓是宜妃一人说了算。
最多德妃会给儿子,孙子或者亲戚们偶尔牵牵线。
不过,牵的这种线,基本不会和宜妃的利益扯上边。
儿子年纪大了,哪怕要女人,要的也基本和一些亲戚一样,身份低些的,至于孙子,儿媳们自然会相看的。
相看好了,再和德妃说,虽然偶尔的人选会和宜妃哪儿想要挑的人选会有些冲突,但这些年来,也真就碰到这么一次碰了。
平时都是德妃让着宜妃的,宜妃偶尔给次德妃面子,那也决对会给的。
因此,九爷身为宜妃最宠的小儿子,别说在京城横着走没人管,在大内横着走,也没哪个缺心眼的会指出,更没谁会在康熙哪儿捅出来。
可以这么说,自从太后过世后,简王府的生意便不如九爷了,这也是大势力所趋,没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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