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卫平没有敲门就走了进来,这举止让江米有种自身隐私被侵犯的气恼。
所以她并没有注意聂卫平情绪上的低落。也没看到聂卫平眼睛中那种受伤颇深的神色。
“卫平哥,麻烦你以后进屋敲门。”
江米用平淡的语气道。既然当初为两人办理结婚登记证是权宜之举,那么现在她清醒了,她能够为自己做主了,这登记证便不能作准,必须找机会提出来,解除两人之间的法定夫妻关系。
因为依照聂卫东那个霸道的性子,他绝对不乐意自己的儿女喊别人亲爹。
聂卫东如今虽然不在了,但江米觉得,只要她自己认为聂卫东是活着的,那么聂卫东就是活着,就活在她周围。
她怎么能不为他考虑?
聂卫平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呼啸直下,如落深渊。又呼啸直上,似要入云端,却在下一刻落入更深的深渊中去了。
“嗯,我以后,会注意。”
聂卫平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嗓音。他手指把在门把手上,本来是要顺手关门,但依照江米现在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门还是开着的好。
开着门避嫌啊。
聂卫平嗓子里有胆汁上返,苦的要命。却努力在脸上挤出笑容。
“妈说你吃了一碗鸡丝粥,很不错。继续努力啊……江米。”
“嗯,我会努力吃,努力睡,争取早日自力更生!不给你们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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