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叫屈?我没短你吃没短穿,该给的零花钱也没少给,你为了几块钱,别人说什么就什么,哪天别人给你三五万叫你骗老子出去,你是不是也要将老子骗出去给人打给人砍?我说了那么多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张婧和吴玲玲说什么你听什么,在你心里老子还不如一个外人,老子打死你不听话的害人精,打断你的腿,省得给人当帮凶……”
周哥气得满腔是火,他从小就教孩子不要成天跟张婧玩,教姑娘离张婧和吴玲玲远点,他经常在外做工,不可能常盯着孩子一举一动,每次孩子都答应得好,他还真的信以为真,没想到自己看似很乖巧的女儿背着他竟然帮着张婧母女俩害人。
周夏龙打孩子下狠手,抽得周春梅腿上起血痕,周嫂子看得直哭,看到他打了十几下,觉得应该解气了,跑过去抢竹片:“夏龙,别打了,你都打了这么久,也可以了,春梅当年还是个孩子,是被吴玲玲蒙骗的……”
周哥一把推开刘桐,一回身,抡起竹片就给刘桐来了两三下:“还有你,当初我再三告诉你和周春梅离吴玲玲远点,你背着我跟吴玲玲搅和在一起,听她的挑唆欺负小凤,你们母女俩都是一个德性,把我的话毒药,把吴玲玲的话当圣旨,总认为姓吴的话有理,认为姓吴的对,要不是姓吴的今天曝露了,还不知道你们母女将来又会听姓吴的话做出什么事来。”
周嫂子挨了几下打,痛得嗷嗷跳脚,朝着门口跑,跑到儿子身边,躲在孩子背后,又跳脚又哭的叫“痛痛,痛死我了”。
几个竹片将刘桐打走,周哥没有追着老婆打,回身再次打周春梅,竹片子“噼喱啪哒”的爆响,周春梅被打得满床打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周天明原以为老爸打姐姐一顿就会消气,所以不去劝,眼见爸爸越打越重,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猜着不妙,转身就朝楼下跑。
周嫂子本来躲在儿子背后,儿子跑了,她吓得跑出房间,只敢站在门口唏唏啜啜的哭。
周天明冲下楼,两脚不沾地似的冲出家,一口气冲到姑父家,见帅哥们在乐家楼前拔鸡毛、洗鱼,顾不得喘气,喊:“奶奶奶奶-”
乐家在做好准备工作后,乐爸抓鸡鸭杀掉,帅哥们帮烫毛拔毛,他们都有听到从周家传来鬼哭狼嚎的尖叫声,谁也没去凑热闹。
当周家小儿子跑来找周奶奶,美少年代为回答:“周奶奶去村长家,还没回来。”
奶奶没回来,没人救姐姐,周天明直跺脚,转而朝乐家喊:“乐韵在没?乐韵,乐韵,在的话快应一声。”
乐韵在屋后洗海鲜,听到周天明喊自己,将手在毛巾上擦擦,小跑到堂屋,看到周天明站在大门口:“天明哥,找我有事?”
看到乐韵,周天明松开口气:“乐韵,我爸要打死我姐,我奶奶不在家,没人能劝得住,你快去帮劝劝吧。”
“唔,我说刚才怎么好像听到哭声,原来是周伯在打春梅姐,我跟你去看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啊,天明哥,你咋不拦着你爸?”
乐韵做恍然大悟状,快步跑出堂屋,她耳力那么好,没错过周家发出的砰然大和周伯打人骂周春梅的话,她假装没听到,周春梅和张婧小时候以欺负她为乐,活该挨打,现在嘛,周天明跑来找她求救,她不能抹他的面子,当然要去走一趟。
“我爸发脾气,我不敢拦,等我爸气消了就好,这次我爸火气特别大,再不找人劝劝,我爸真的会打死我姐的。”周天明转身小跑着往家跑。
周伯是什么脾气,乐韵还是了解一些的,知道周天明说的是真话,跟着周天明小跑,跑进周家,周春梅和周嫂子的哭声更清晰,周春梅的嗓子都变声,可见被打得不轻。
周天明带着找来救场的乐韵到下屋爬楼梯到二楼,飞快的跑到姐姐卧室门外,陪乐韵进房间。
周嫂子见到儿子找来乐韵,呜呜的哭得更大声。
周春梅被打得腿上到处是乌青红紫色的血痕,有些地方还破皮,渗出血丝来,她嗓子都哭破了,发出断断续续的噎气声。
乐韵跟进周春梅的卧室,看一眼,眼角狂跳,这次周伯下狠手,周春梅被打得皮开肉绽,估计肯定会有心理阴影。
看到周伯举着大竹片还在抽,小跑着冲上去抱住周伯的胳膊:“周伯,别打了,再打下去春梅姐就得进医院。”
被乐乐冲过来抱住手,周哥犹觉不解气,单手拿竹片继续打:“乐乐,你回去,这里没你事儿,周春梅和张婧想害死你的事都做得出,还有什么她不敢做的,没准将来谁挑唆几句,她就敢杀我,打死她,也省得将来给我家惹祸。”
“周伯,春梅姐本性不坏的,就是从小被吴玲玲张婧给洗脑,分不清好与坏,现在她应该知道吴玲玲张婧那类人不可信,你教育过了,总得给她改正的机会啊。”乐韵拖着周伯倒退:“周伯,我家在杀鸡,我爸一个人忙不过来,小帅哥们笨手笨脚的,都不知道怎么处理鸡内脏,辛苦你去帮指点指点。”
小乐乐的力气极大,周哥都拗不过她,就算很想打断周春梅的腿,还是给乐乐面子,气狠狠的将竹片丢下:“这次有乐乐救你,放过你一次,下次再敢做害人的事,直接打死你。”
竹片啪的砸到地上,还弹起来跳了跳,吓得伸头张望的周嫂头皮发麻,也不敢挡着门口,立即往一边闪开,离自己男人远远的,免得被看见又打自己一顿。
周天明见乐韵将自己老爸拖走,立即抢去将竹片抓住,心里也真正的松气,还好,老爸还听得进去劝,要不然姐姐这次死定了。
周嫂子见乐韵将周夏龙拖着下楼,赶紧冲进女儿房间,扑到床边去看周春梅,看到女儿大腿和小腿上密密麻麻的伤,倒吸了数口气,心疼的去摸摸伤痕处:“春梅春梅-”
“痛,痛,妈,痛-”周春梅痛得发出撕心裂肺的鬼叫声。
“你忍着啊,我去拿点白药来给你擦。”周嫂子吓坏了,缩回手,跑下楼去找白药。
姐姐是女孩子,周天明不好跑去看,拿着竹片在楼口:“姐,你忍一忍,等妈找药给你涂,以后眼睛擦亮点,千万别跟表里不一的人做朋友,要不然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周春梅痛得脑袋抽痛,哪有空听大道理,嘤嘤的哭。
周嫂子跑下楼,找到一瓶白药喷雾剂和一瓶白药粉又匆匆上楼,拿毛巾给周春梅擦去血迹,再上药。
上药需要揭起衣服,周天明不方便在场,先下楼回避。
周嫂子看到女儿腿上和后背的伤,又嘤嘤的哭,怨周夏龙太狠心,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下得去那么狠的手,那是真的往死里打啊。
周春梅痛得头都晕晕的,妈妈给上药,痛得直哭,哭着哭着趴着迷迷糊糊睡过去。
周哥被小乐乐拖下楼,小乐乐叫他去乐家帮忙,其实是给他台阶下,反正在家也是生气,他跟小乐乐到乐家看看有啥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看到几个帅哥在做着干活,心里也越发的气闷,他养个姑娘尽给他惹闲气受,乐清养个姑娘尽给他长脸,同样是养女儿,乐清和他是一个天一个地。
周哥觉得人说的富养女儿全是屁话,他从没短周春梅吃,没短穿,也没短零花钱,结果呢,周春梅读书成绩平平,没啥长处,尽学跟别人拼打扮,拼一个月有多少生活费。
乐清的姑娘从小过得是苦日子,大人们隔个两三年才给她买一件衣服,她反而懂事早,读书刻苦,学有所成,持家有道,还获得了别人一辈子都盼不到的殊荣。
两相比较,周哥觉得不论男孩女孩,还是要让他从小吃点苦,只有先吃过苦,才懂得珍惜。
帅哥们其实很能干,就是以前没做过脏活,处理鸡内脏时显得特别手忙脚乱,周哥帮忙,教青年帅哥们怎么处理鸡肠、鸡肾等活。
乐小同学是很会指使人干活的,等帅哥们忙完,又抓人去帮清洗海鲜,她将土鸡丢配制的药水里腌制,再煮四只大龙虾,让帅哥们帮剥壳,她给泡过药水的鸡肚子里填弃药材。
乐爸搬出大太阳伞放屋后,扛来大灶和锅架起来,加水,洗好大蒸笼放锅里,烧灶火。
等锅里的火烧开,乐同学将肚子里塞满药材和食材的土鸡裹上荷叶,绑结实,放锅里蒸,乐爸一次性宰十只土鸡四只土鸭,一锅蒸,也省事儿。
上锅蒸着荷叶鸡,再去腌鱼,制作海鲜和鲜的配料汤和佐料,摆盘,等到荷叶鸡蒸了一个半钟,启下来,再蒸一小桶米饭,最后蒸海鲜和鱼。
乐爸只管烧火,给姑娘做打杂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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