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安月竹从任墨手里接过文件,带上门离开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再次只剩下夫妻两个人,任墨拾起因为捡文件被他放在地上的便当盒。
安若影什么都没说的站起了身,站在足有十多米距离的巨大落地窗前。
窗外,节奏极快的兰城逐渐步入深夜,上班族熙熙攘攘地从高楼耸立的大厦里出来。
男人把便当盒放在了茶几上,缓步走到床边,从身后环抱住了在独自看风景的小女人。
被任墨抱住的刹那,安若影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身子,随后无所谓地在原地站着。
抱过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静谧的气氛长久地持续着,不是特别明显的油烟味附在小女人的身上,男人微怔,“今天的饭你做的?”
“嗯。”
安若影转了个身,双手搭在男人的双臂上,“去吃吧,别凉了。”
任墨垂眸,凝视着小女人摸不透情绪的脸,心中某块地方被猛地揪住。
在欧洲的时候,他也曾经见过这样的安若影。
温辞镜口中对他已经提不起丝毫期待的安若影。
这半年来,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害怕失去的情绪抓着他的脖子,扼住他的喉咙,让他每一下的喘息,都要用尽所有的力气。
“我可以解释。”
“先吃饭。”
男人的话噎在喉咙口,点了下头,牵着安若影的手往沙发走。
只是坐下的时候,安若影避开了他和安月竹坐过的位子。
任墨发现了这一点,却不敢多说,无言地打开了小女人带来的保温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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