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德这样说着,眼睛却一直看着公然,总觉得这家人今天有点不对劲。
卜月梅说:“不用出去吃了,知道他们要回来,我准备了好多东西,你也在这吃,先跟家良聊会天,我马上去准备早饭。”
卜月梅起身进了厨房。
公然也站起来,默不作声地进了里间卧室。
白瑞德越发觉得他们有点怪怪的,他看着公然离开的背影,说道:“家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薛家良说:“什么事都没发生,咱不出去吃了,在家吃吧,干净卫生。”
白瑞德感觉这间屋子里有一种很沉闷的气氛,但又找不出缘由,一大早,这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说话,而且个个面容肃穆、表情沉重,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他四处看了看说:“龚叔叔还没醒?”
“醒了,刚上去。”
“醒了?我进来的时候还往露台望了望呢,没见他在练拳。”
薛家良说:“他今天没练。”
“为什么不练?你们翁婿不是经常在一起切磋技艺吗?”
薛家良勉强笑了一下,起身给他沏了一杯茶。
白瑞德说:“家良,你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大早上起来就空腹喝茶的?”
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薛家良故意拍了一下脑门,说道:“哦,是我忘记了,你不喝茶的。”
白瑞德看着他,说道:“谁说我不喝茶?我喝茶,但我早上起来空腹不喝茶,我说老薛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大早神经兮兮的?”
“我……神经兮兮?有吗?”薛家良看着他。
这时,刘三走出来,他刚才在自己的房间,他们的谈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见刘三出来了,薛家良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三儿,昨天忘问你一件事了,谁去接小孔了?”
刘三知道薛家良看见白瑞德后有些不平静,就说:“您怎么想起问这个?”
薛家良一怔,说道:“我为什么不能问,你昨天就没说。”
刘三笑了,坐到白瑞德身边,问道:“白哥,想去吃什么?”
白瑞德看了看薛家良,说道:“我还是怀念纪委东边的那个早点摊,就想吃那里的嫩豆腐,全北京都没有。”
薛家良说:“如果你明天不走,我去陪你吃,今天卜姨已经在做了,就别出去吃了。”
这时,就听卜月梅在喊:“我准备了这么多,今天谁都不许出去吃,我在煮混沌,还有小米粥,牛奶、豆浆、烤面包、豆沙包,小笼包,还有各种的小菜,你们要是出去吃,我这些东西怎么办?”
白瑞德站起来,走进餐厅,就见卜月梅正在往几个小盘里分小菜。
刘三走过去帮忙。
白瑞德说:“那好,我今天就跟你们凑热闹了,人多,吃饭香,不像我们家那两位老同志,喝碗小米粥也得吵两句,不吵不开席,呵呵。”
听他这么说,卜月梅抬头看着他,说道:“他们吵嘴已成生活中的习惯,就跟饿了吃饭困了睡觉一样,不一定就是真心讨厌谁。”
白瑞德笑着说道:“那是,要真讨厌对方,后来也就合不到一块了。”
卜月梅说:“他们吵架也是一种运动,是一种自然规律,你以后听了不许烦!”
白瑞德说:“卜姨,您知道的,我烦他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为了值不当的事,两个人就吵得面红耳赤,自从我结婚后,他们为了注意影响,好多了。”
“那不是吵架,那是拌嘴!”卜月梅没好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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