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说:“我不是压制你,是让你暂缓。”
潘建强看了一眼薛家良,说道:“是,我理解,等两会过后,我就开始动刀子,拿出几个岗位搞竟职上岗。”
侯明说:“今年,也是改革人事机构年,可以搞竟职上岗,也可以搞民主评议,一句话,就是让单位活力起来,积极起来,事干起来。”
在侯明跟蔡德林和潘建强聊的时候,娄朝晖和郭寿山始终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不时起来给领导们倒水。
侯明看了看在座的几个人,感慨地说:“有人说,在这次调整干部当中,平水的干部是最大的受益者,我一听,就让组织部拉出一个名单,除去我和家良,你们不算是最大的受益者,反而到有点临危受命的意味,我们的环保工作几次被上级点名,我们的升学质量徘徊不前,除去朝晖和寿山,你们两个人的任务是最重,如果你们干不好,我照样打你们的板子,甚至拿人。”
潘建强一听,缩了一下脖子。
侯明说:“你别缩脖子,我说到做到。”
潘建强一挺腰,说道:“您放心,如果干不好,我不用您来打,会主动上门请罪的。”
侯明说:“你不用上我的门,你先上家良的门,一旦你需要上我门请罪的时候,就有你好瞧的了!”
潘建强就把目光投向薛家良。
薛家良赶紧冲他拱手抱拳,说道:“你是我的老领导,你那块工作我不用操心。两位都是我的老领导,来,家良敬两位,希望得到两位老领导的支持。”
薛家良说到最后就站了起来。
侯明一见,本来落座的时候,薛家良就死活不跟他坐在中间,而是让蔡德林和潘建强坐中间,蔡德林来的时候,薛家良就调走了,但是薛家良跟平水县的领导感情一直不错,他这样谦让也在情理之中。
如今,薛家良是他们的领导,级别也比他们高,如果侯明不说话,他们两个人无论如何是不敢坐在他和薛家良中间的。考虑到小范围聚会,又都是平水县的老同事,侯明觉得大家还是自在一些好,就让他俩按薛家良说的坐下了。
毕竟是三十吃饺子没外人,侯明跟他们几个人特别强调道:“我和家良都是从平水出来的,在平水工作过的人都得到提拔,难免会有人诟病,要怎么做你们心里都非常清楚,低调行事,踏实工作,说句不见外的话,少给我和家良惹事,另外,你们之间少搞聚会,有事电话联系,别一个地方请客呼啦都叫上,这一点必须要注意,市委很快就会出台一些规定,目的就是约束干部们的行为,提高组织性纪律性,你们要带头执行。”
这顿饭没有喝酒,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了,很快就散了。
晚上,薛家良推了晚上所有的应酬,回家吃饭。由于刘三早就将这个消息告诉公然,公然便做好了晚饭等着他俩。
薛家良刚一进屋,公然高兴地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说道:“猜猜看,明天咱家谁来?”
薛家良看了一眼旁边的阳阳,冲阳阳示意了一下,阳阳张开嘴,舌头用力往上顶了一下,无声地向他演示了两个字:姥爷。
阳阳口型表达的意思,证实了薛家良的猜测,他笑着说:“一定是太上皇要出宫北巡。”
公然一听,松开双臂,说道:“你怎么知道?”
薛家良脱去外套,只穿了里面一件白衬衣,他轻松一笑,说道:“我这么聪明的人,要是连这都猜不出,也太笨了呗,再说,我有那么笨吗?是不是儿子?”
“是。”阳阳点着头答道。
刘三一听阳阳的回答就笑着说:“你这个傻小子,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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