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一只手接了过来,看了看,没错,这么专业的相机就是公然的,他说:“一会我让她本人辨认一下,如果不是她的,还会交回指挥部。”
祝建生说:“当时在现场只有那位女记者有相机,其他人都没有,不是她的是谁的。”
林金水说:“这个相机肯定是废了,一看价钱就不会少,让那位记者确认一下,如果是她的,咱们就赔人家一个,我做主,从防汛经费里出。”
薛家良没表态,而是说道:“等让她确认一下再说吧。林市长,这两天我不在政府工作你要多费心。”
林金水说:“应该的,眼下防汛工作是第一位的,其它事情都可以靠后,如果有我处理不了的事,我再跟您请示。”
祝建生说:“薛市长,我们过去看看那位女记者吧?毕竟,人家是为青州的抗洪工作负的伤,水果和花篮我们都买了双份。”
“别去了,我一会将几位的好意转告她就是了。”薛家良的声音不高,但却无需质疑。
其实,祝建生和林金水都已经知道公然是薛家良的恋人,但公然是什么来头目前他们还不知道,就是在省城,也没几个人知道他们目前的恋人关系。
祝建生一听薛家良不愿意他们过去看那名女记者,就识趣地说道:“那好,那就请您将这些东西转交给她,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薛家良说:“谢谢你们来看我,晓波,替我送送祝书记和林市长。”
马晓波将他们送到医院门口后就返回来了。
祝建生看到马晓波回去后,低声跟林金水说道:“老林,你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林金水说:“你是说那个女记者?”
“你呀,就知道对女人感兴趣,你发现没有,茅书记没有来医院看望薛家良。”
林金水一怔,说道:“对呀,我也没发现茅书记来的痕迹。”
“茅书记知道青州遭灾了,来青州视察,但却没有来看咱们的抗洪英雄,你说这说明了什么?”
林金水想了想说:“说明了什么?”
“说明茅书记对他这位抗洪英雄是有看法的,本来你在抗洪前沿阵地,却让大坝决了口子,还把自己冲走了,还捎带着冲走了一个人,无形中就增大了抗洪抢险的负担,出动了那么多部队官兵去搜救,你说,茅书记能没看法吗?”
林金水说:“你呀,一天到晚就会瞎分析,本来茅书记来青州了,侯明就应该叫上你或者我一块陪茅书记,可是他倒好,一个人直接就跑去渠水大堤跟省委一把手汇合去了,我说咱们也去大堤朝见,你却说来医院,凭茅书记跟薛家良的关系,他一定会来医院看望薛家良,如果咱们在医院碰见茅书记显得多么团结多么友好,可是咱们扑空了,你见茅书记没来医院又这么说,我呀,都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了。”
祝建生说:“诶——我说老林,你可不能这么说,我跟你说的哪句话不是真话?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以后什么话都不跟你说了。”
林金水心说,不说你就不是祝建生了,但他嘴上却说:“不说哪行,就我这脑袋,有些事您老不点拨还真转不过来。比如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祝建生说:“回单位候着,万一茅书记来单位或者侯明来电话,咱们在单位坐班多好。”
林金水心说:“好什么好,人家都下基层检察防洪抗洪工作,咱俩在办公室喝茶水吹空调?”
祝建生说:“那是啊!市长在医院,书记去了现场,市委政府没人坐班怎么行?走吧。”
他们分别上了车,驶出医院大门。
病房里,院长带着薛家良的主治医生来给薛家良做检查,检查完后,院长问道:“薛市长,您觉得哪儿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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