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洗完澡穿着背心短裤出来的时候,就闻到客厅里有一股饭菜的香味,他的肚子立刻咕咕叫了起来。原来,刘三和阳阳一起,将给他打回来的饭菜用小电锅又热了一遍。
薛家良忽然有了酒兴,说道:“三儿,你屋里有什么酒?”
刘三瞪大眼睛,他知道薛家良没有一个人喝酒的习惯,也从未见过他一人喝酒,转念一想,他今天完成了一件艰难的打黑任务,是不好和别人弹冠相庆的,自己独自庆祝也是可以理解的。
刘三就回到他屋,拿出一瓶不满的茅台,说道:“我屋里有这个。”
薛家良一看就笑了,他说:“哪儿来的?”
刘三说:“上次招待客人留下的,客人走后,邢龙拎个纸箱子直接就奔了餐厅,哪知,他还是慢了我和罗秘书半拍。我们早就把打开的喝剩下的半瓶的酒收起来了。那次他就扑了空。”
薛家良说:“以后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刘三说:“我们的讨厌邢龙爱占小便宜,所以那次见你们招待客人用的是茅台,他就盯上了。不过这次他没得手。”
薛家良从茶几底下拿出两个杯子,给自己满上,又往另一只杯里倒了半杯,说道:“来,三儿,陪叔喝点。”
刘三瞪大了眼睛,说道:“您这是怎么了?当初可是您给我定的约法三章,任何情况下都不许我喝酒。”
薛家良看着坐在沙发上只瞌睡的阳阳,小声说道:“规矩是我立的没错,而且永远有效,但眼下喝是我批准的,没经过我批准的酒你绝对不能喝,喝了我就饶不了你。”
薛家良说着,起身抱起阳阳进了卧室,他将孩子放在床上,将床头的灯光调暗,盖好被单,又将冷风调到最低,这才轻轻掩上门出来了。
刘三见他出来就问道:“睡了?”
“睡了。”
刘三说:“我听何嫂说,阳阳每次都会算计你周末回不回来,不知是谁教他,还会在挂历上画圈。”
薛家良没接他的话茬,坐下,端起杯,看着刘三说:“三儿,来,我敬你。”
刘三一见,反而不敢端杯了,他怔怔地说道:“叔,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薛家良问道:“干嘛这么说?”
刘三说:“您平白无故地敬我酒,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为什么?”薛家良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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