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岩有些拘谨,毕竟,他不常来这个家,平时回来也只是给公然打电话,约上白瑞德等几个人出去玩,还真很少跟公然家里人接触。
尤其是龚法成,不知为什么,他有点怵他,他看人的时候,目光总是那么锐利。
卜月梅给茅岩倒了一杯水,茅岩屁股刚挨上沙发又感觉起来接过杯子。
龚法成拉开茶几的抽屉,从里面拿出烟和打火机,递到他面前。
茅岩摆摆手,说道:“谢谢叔叔,我不吸烟。”
龚法成说:“不吸烟?这个习惯好,我喜欢。”
为了让茅岩放松,卜月梅也没话找话说:“是从小到大一直都不吸烟还是中途戒了?”
茅岩搓着双手笑着说:“都有关系。上初中的时候,周边好多同学都在偷偷吸烟,那时觉得好奇,就跟同学要了烟吸,后来偷了家里一盒招待客人的香烟,带到学校后一下子就被同学们抢光了。妈妈发现后,并没有骂我,而是叹了一口气,说,这下咱家再来客人就没有烟招待了,我知道她心疼那盒烟,打这以后,再也没沾过烟。”
茅玉成的妻子苗玉娇过日子是出了名的精打细算,很节俭,就是现在成为省委第一书记的夫人后,出去买菜,至少都要询价三家,对比后才买。卜月梅很理解一个母亲当时的心情,没打没骂,只叹了一口气,就让一个半大小子过早地懂得日子的拮据。
龚法成说:“你母亲很了不起。”
茅岩说:“是啊,当时家里很困难,就爸爸一个人挣钱,日子过得很紧巴。”
卜月梅问道:“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吗?茅苗没回来吗?”
“妹妹不回来了,瑞德去了。”
卜月梅看了龚法成一眼,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办喜事?”
茅岩看了一眼龚法成,说道:“具体时间我还不大清楚,要看曾叔叔的意思。”
龚法成这时开口说话了:“你曾叔叔今天中午跟我说,可能很快就会给他们办喜事。”
茅岩说:“哦,我说昨天一进家门,家里堆了好多东西,可能是妹妹要布置新房吧。”
“他们要结到北京吗?”卜月梅继续问。
龚法成看了她一眼,嫌她话问多了。
卜月梅急忙改口说道:“你最近是不是有很长时间不回来了?”
茅岩说:“是的,我没有时间,这次在公司吃住了将近一个月,终于攻克了一个技术难关,才给自己放了两天假。”
“央企也这么忙吗?”卜月梅问道。
茅岩说:“我们科研组忙,如果我们没得忙,车间的工人就放假了。”
龚法成说:“现在央企也走向市场了吧?”
茅岩说:“是的,我们已经开始向民品转向了,这次我们就是研制了一个民品,准备近期投放市场,现在企业效益不太好,如果光做军品的话,养活不了那么多的人。”
茅岩说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他往楼上看了看,说道“龚叔叔,公然在吗?”
龚法成说道:“哦,你进门的时候,她刚开车出去,连五分钟都没有,你没看见她吗?”
茅岩摇摇头。
龚法成说:“这样,你给她打个电话,我估计现在她没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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