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蔑视地冲他“哼”了一声,转身回屋了。
曾耕田刚想追进去继续跟她理论,忽然想起茅玉成的嘱咐,他强行咽下这口气,瞪着眼,狠狠地嘟嚷了一句:“妈妈拉的——”
哪知,正赶上白兰出来,她站在门口,冷冷地问道:“你骂谁?”
曾耕田挺直胸脯,瞪着眼,说道:“我……骂人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我骂人了?”
白兰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转身关上卧室门,换衣服去了。
曾耕田推了推门,没推开,他“哼”了一声,不满地嘟嚷道:“还插上门?以为谁还非礼你呀?老太婆一个,谁稀罕你,哼!”
白兰听到了他在门外的磨叨,她又好气,又好笑,深深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
她的内心世界,不能完全像茅玉成说得那样无欲无求,但也差不多,她除了儿子,还真没什么牵挂的。
曾耕田年轻的时候,的确如茅玉成所说,她慕他铮铮铁骨,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但就是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在她最需要他伸出援手的时候,他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在劝她自首未果的同时,叫来了检察院的人……
她永远都忘不了她被戴上手铐的那一刻,当她将不解、怨恨的目光投向他的时候,他却转过了身,低下头,向检察院的人一挥手,她就被带走了。
那一刻,她的心彻底凉了,这个男人,连纪委都没经过,直接就叫来了检察院的人……
从此,她的世界彻底变了样。
恨归恨,但是她没有失去理智,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没有往丈夫脸上抹一点黑,事实上,她也抹不了,她做的那些事,都是背着曾耕田做的,他的的确确不知情,如果让他知道,不但什么都做不了,还不跟她吵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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