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说:“那我买花吧,前面就有一家鲜花店。”
哪知,薛家良话音刚落,公然在后面居然“噗嗤”笑出声。
薛家良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
不容公然回答,白瑞德也笑着说道:“老兄啊,看来你对鲜花的认识只停留在给女孩子送花上,是不是这个技术没少练?我跟你说,我妈妈喜欢的花可不是在这里,这里卖的鲜花是鲜切花,我妈妈喜欢带根的鲜花,年轻的女孩子才喜欢这样的鲜花。”
“哦——”薛家良恍然大悟,说道:“明白了,明白了,天下的妈妈都喜欢带根的可以培育的鲜花。”
于是,他们又驱车来到了花卉市场。
三个人徜徉在各种绿植和花卉之间,本来就快到下班时候了,市场里的顾客不多。冷不丁进来三位标致的男女,尤其是公然的这身打扮,和周围的环境非常协调,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有人还用手机偷偷给她拍照。
薛家良跟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他可不想抢这对金童玉女的风头。
按照公然的意思,他们买了一大盆绽放的红杜鹃,既朴素,又喜气洋洋,这个季节摆在室内,肯定会得到妈妈的喜欢。
薛家良和白瑞德将这盆杜鹃花抬到车里,后备箱放不下,只能放在前排副驾驶位置上,还得把副驾驶座椅滑到最后。
公然主动坐在狭窄的副驾驶座的后面,她让薛家良坐在相对宽敞一点的司机座的后面。
薛家良感觉,公然的性格跟她疏冷的外表还是有距离的,还是很懂事、很体贴别人的。
白瑞德开着车,驶进了一条小胡同,在正对着胡同的院门前停下车。
“你妈妈住在这儿?”薛家良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很奇怪,省委副书记的前妻、我白瑞德的母亲居然还住在这低矮的平房里?”
“胡说!”薛家良反驳道:“我什么都没奇怪,上年岁的人,尤其喜欢把弄花草的人,都喜欢有一处自己的小院落,这是返璞归真回归自然的表现,我有什么奇怪的?倒是你,妄自揣摩别人的心理,自以为是,是不是公然?”
公然说:“你们俩我都理解。”
“都理解?”
“是的。”
公然一边回答,一边准备下车。白瑞德早早就下去了,他快步来到公然这边,给她拉开车门,帮她拎出了手里的篮子。
事后,薛家良曾经反复琢磨公然说的“你们俩我都理解”这句话,她理解白瑞德的敏感,同情白妈妈的遭遇,也理解薛家良吃惊白妈妈还住在“棚户区”的一瞬间的感受。
白瑞德见薛家良出来后仔细打量门楼上的砖雕和木雕,就说道:“这是我外祖父的老宅子,是父亲刚来省里工作时住的地方,也是我和妈妈出生的地方,妈妈保外就医出来后,她提出还回这里住,我就找人把这里重新装修了一下。”
薛家良说:“你说话的逻辑有误,是妈妈出生的地方,然后才是你出生的地方。”
“哈哈哈。”白瑞德和公然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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