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次这男人不是这样告诉她的,可到头来呢?
他总是喜欢把自己搞的伤痕累累,然后在人前佯装无事样,尤其是喜欢瞒着她。
过去是,现在亦是。
“行,反正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瘸不瘸与我也没什么干系。”她声音冷硬,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态度:“萧先生,夜深了你还不走?非得我大声嚷嚷请那些侍卫送你离开吗?”
太渊听她还是以那称呼唤自己,心知她仍在赌气。千言万语都被堵在心口,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他心里自嘲,其实纵然给他机会,他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原本他就不喜欢说那些。
不管目的是出于什么,当初他的确是设计了她,让她沉睡了两年,然后不告而别。她不远万里追到西冲来,都找上了门,他还避而不见。
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生气。
太渊不会提自己解释声辩,低头沉默了许久,才道:“莫要气坏了身子,我不会再走了,明儿这个时辰我再来看你。”
谁要你看了!
姜九歌心里别扭的想着,却又忍不下心说出口。等屋内恢复寂静之后,她转过头,太渊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她抿紧唇,脸上浮现出不舍,小声嘀咕道:“这就走了……都还没说两句话呢……”
早知道她刚刚说话就不那么生硬了。
忽然间,她有些期待起明天的到来了。
小饕餮从灵兽圈里钻了出来,一言难尽的看着她:“死鸭子嘴硬,这会儿自个儿又难受了吧。”
“谁嘴硬了?”某人继续硬到底。
“呵,你还真准备和他相互折磨到白头啊?”
“小胖子,谁先前还说要和我统一阵线来着?你被他收拾了两下,就开始倒戈了,你能不能行?”姜九歌不满道。
胖爷被她说的心虚,脸上还强装着硬气,“我这是替你考虑,咱们就事论事的说。太渊这老东西的脾气你还不了解,脑袋掉了碗大哥疤他都不带喊疼的,他现在这样子还肯出来见你,必然已是鼓足了勇气。”
“换做过去哪一次他把自己折腾的要死不活不是躲起来不让你知道,这回也是真慌乱了,怕你气性上天,所以不管不顾的来见面。”
姜九歌眼神闪烁了两下,一碰上太渊她就容易昏头上脑。
“你说……那天咱们去吴良府,他故意避而不见,会不会……”
小饕餮舔了舔爪子,道:“这我哪儿知道,不过按照过往经验来推测,他当时的情况定不会比现在这样好到哪儿去,否则也不会派听蝉那家伙来当前锋。”
这样一想,姜九歌心里哇凉哇凉的疼,抽抽的都要喘不过气了。
太渊得是受了多重的伤才会这样躲着她啊?
“现在知道心疼了?刚刚你怼他不怼的爽歪歪的吗?”
姜九歌咬住唇,拍案而起,“小影子呢?”
“你要干嘛?!”小饕餮目露促狭,“这就忍不住了?我当你有多硬气呢,这十二个时辰都还没过,就要开始贤良淑德了?”
姜九歌牙根一痒,被它激的有些落不下脸,嘴硬道:“谁说我要去找他!我夜里吃多了积食出去转转不行?”
小饕餮:呵呵,小爷可没说你要去找他,是你不打自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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