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回去了,她不能进裴氏工作。
天天看着裴欣攸在眼前晃荡,受她的打扰,想发火却不能发火……
这种日子她受够了。
“我会和政君说的。你毕竟是他的女儿,他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多说一下能说清楚的。”
回应郑如蓝的是郑寺雅的冷哼。
“妈妈,我不想再这样了。”
二十多年的生活,她所学到的仅仅是在背地里搞小动作,装优雅,欺负弱小。
她是人,不是物品,该有喜怒哀乐的。
“寄人篱下的生活让我觉得可耻,费尽心机的夺别人的东西让我心累。和我同龄的孩子总能肆无忌惮的笑,哭闹,而我在受了委屈以后,只能躲到被子里哭。”
“这种痛,我不想再承受了。”
越是在外面潇洒,她越是觉得她的生活很可悲。
可悲可叹到了极致啊。
她怎么能这么想呢?郑如蓝不由得皱起眉头,“寺雅,我们过的不是寄人篱下的生……”
“既然过得不是寄人篱下的生活,为什么我不可以大声的哭笑呢?”郑寺雅打断她的话,淡然的话语中透出坚定,“曾经,我以为我和你一样,奢求的是财产,可到了现在,我才明白,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东西。”
她所在乎的是快乐的日子。
“妈妈,我累了,想要好好的休息。”话落,她挂了电话。
纷纷扰扰的世界,一直想追求的东西却怎么都得不到……这是一种很无奈的感觉。
可以说,无奈到了极致了。
且等一等吧。等她休息好了,事情又会和当初一样了。
眼看着电话被挂断,郑如蓝着急又多了一分。
寺雅不答应,现在该怎么办啊。
这孩子也真是的。
什么话当面不说清楚,非要背面说,这什么意思?想搞什么鬼?
想着那不属于自己的财产,在裴政君死后悲惨的下场,她是更恨了。
裴政君啊,裴政君,我陪在你身边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你还有没有良心!
她要的何其多?
一点点财产都不给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成,她一定要把属于她的那部分给夺回来,不管用怎样的方法。
想着,她整理了一下情绪,朝书房走去。
闲暇在家,裴政君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书房。
时而练字,时而看书,时而站在窗边静静的思考。
虽然人在一室之内,可心却融入了社会,徜徉其中。
“政君,口渴了吗?需不需要我泡杯茶来?”敲了敲门,在没听到动静后,郑如蓝带笑走进去。
裴政君正站在窗边思考,她敲门的声音并没有听到。
等他听到声响转过头来时,郑如蓝已经出现在视线内。
“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郑如蓝微笑:“怎么?我不能进来吗?我是关心你。”
裴政君摇头摆手:“不管是谁,我都希望别打扰我。”
“政君,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郑如蓝稍稍变了脸色,声音受伤。
“有些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请你不要让我再次重复。”话落,裴政君下逐客令,“没事儿的话就出去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老年了,再也经不起喧闹。现在的他就想安静的生活。
这个世界纷纷扰扰太多,谁能分辨得清哪些?
“你确定不要喝水?”郑如蓝问。
裴政君闭眼点头,动作如小鸡啄米。
看着他的动作,郑如蓝心凉了。
政君,既然你这般做,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谁的都不是石头做的,既然你要这般残忍的对待我,我怎么都不会让你好过的。
深呼吸,将愤怒死死的压下去,郑如蓝走了出去,还体贴的拉上门。
不能这样,绝对不能继续下去。
郑如蓝不断在心中强调。
倘若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财产会离她而去的。
在裴家多年,吃的用的都不错,可她就觉得少了什么东西。
细细想来,才知道差的是什么——是钱财。
这个世界,不会背叛你的只有钱财!
有了财产,人生想怎样潇洒都是可以的。
可是,如今要怎么办才能得到财产呢?
郑如蓝低眸沉思
水晶灯下的身影狰狞得有些可怕。
路上堵车,裴欣攸到陆氏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
商人最讲究的就是时间,原本以为陆云臻会生气,可是谁知道他居然笑着让她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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