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对于锐志道:“于哥,从那些任会计复印的证据里,我们发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于锐志看到苏星晖的脸色有些不大对,他问道:“你发现了谁的名字?”
苏星晖道:“齐沧海。”
于锐志的脸色变了:“齐沧海?他干了什么?”
苏星晖道:“那些证据里面有他的收条,他也是广大贸易公司的一位股东,而那些收条上的名字是他老婆的名字,但是任会计在每张收条的复印件上都写上了真正的股东是谁。”
于锐志脸色大变,他没想到,齐沧海居然也是广大贸易公司的股东,他问道:“齐沧海占多少股份?”
苏星晖道:“不多,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股份虽然听起来不多,但是每年的分红也有几百万了,这是一个严重的经济问题。
于锐志便想起了这一次他在燕中市跟齐沧海见面的一些经过,他这才想清楚,为什么齐沧海一听到他们是跟广大贸易公司发生冲突便有一些犹豫,一直想劝他们跟广大贸易公司和解。
后来他还替鲁克仁传话,让自己去赴宴,他这么热心,当时于锐志只以为他是怕了广大贸易公司的背景,还说他怂,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原因啊。
于锐志的脸色非常难看,虽然他那天对齐沧海的态度并不好,但是那是一种恨铁不成钢啊,齐沧海毕竟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而且他的父亲是于老的警卫员,跟于老的关系非同一般,他就齐沧海这么一个儿子,要是齐沧海出了什么事?他可怎么办?
于若秋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她当然也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也知道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
这相当于是广大贸易公司把齐沧海也绑架在他们的战车上了,而齐沧海背后是谁?是于家,他们这样做虽然不能完全把于家也绑在他们的战车上,但是于家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也许他们当初拉齐沧海下水的时候没有想到,现在对他们发起沉重一击的居然是于家,但是现在有了一个齐沧海,那于家在发动这一击的时候,是不是会投鼠忌器呢?
于锐志问道:“报告和那些证据你交给南总理了?”
苏星晖道:“报行交了,证据只交了一些主要的,这样的小股东的还没有,毕竟太多了。”
于锐志明白,这是苏星晖还给齐沧海留了一些余地,让于家可以提前准备一下,他点了点头,起身道:“这事得跟爷爷说。”
几人一起起身,去了于老的书房,于老正在里面练字呢,他每天都要练一个小时的字,他见于锐志兄妹和苏星晖进来了,笑着说:“星晖,过来看看我的字,有没有进步?”
苏星晖上前一看,只见于老写的是“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这幅字确实比于老几年前写的字有进步多了,除了依然有着那种凌厉的气势之外,字的间架、结构、笔划都是越来越有章法了。
苏星晖点头赞道:“爷爷,您的字越写越好了,现在我要向您学习了。”
于老呵呵笑道:“你这马屁可拍得不高明。”
于老放下了笔,又看了这幅字一眼,点了点头,在上面用了印,显然对这幅字很是满意。
看到于老心情很不错,于锐志真不想把那个坏消息告诉他,不过呢,不说显然是不行的,那会让于家陷入被动的。
于锐志硬着头皮道:“爷爷,我有件事情要跟您说。”
于老听到于锐志语气有些不对,他收起了笑容道:“什么事情,你说。”
于锐志道:“您先坐下吧。”
于老又看了于锐志一眼,大马金刀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道:“行了,我坐稳了,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搞得这么神秘。”
于锐志道:“沧海出事了。”
于老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说谁出事了?”
于锐志道:“沧海,齐沧海出事了。”
于锐志把齐沧海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于老,他紧张的盯着于老,生怕他急怒攻心,情绪太过激动,对身体不好。
于老听了之后,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几分钟,他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你们能够确定吗?”
苏星晖点头道:“基本上确定了。”
于锐志道:“这一次我们对付广大贸易公司,沧海的表现就一直不对,我一直觉得哪里有问题,没想到他竟然也是广大贸易公司的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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