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丹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还不是因为你要来,才刻意打扮打扮吗?怎么,你该不会见了我就走吧?”
此时,无论如何,薛家良都不能走了,如果他执意要走,说不定阮晓丹会说出什么来呢,他这张嘴再能说,也说不过这个女人。她见过太多的场面,她是不会让薛家良溜走的。
薛家良支支吾吾说:“我哪是要走啊,我是想起车上有瓶酒。”
“算了,你那酒留着自己闷吧。”
薛家良听阮晓丹这么说,就没去车上拿酒,其实,他的车上没有酒。
郭寿山捂着嘴偷偷笑了,此时,他不再担心薛家良溜号了,因为他遇到了对手,走不了。
“两位领导,请吧!”
阮晓丹很职业、很优雅地冲他们俩伸出纤纤玉手。
薛家良瞪着眼看着郭寿山。
郭寿山推了一下薛家良,说道:“我不是领导,他才是。”
薛家良说:“你错了,今天我们俩谁都不是领导,眼前这位才是我们的领导。”
进了包间,薛家良就看见林之华老师早就站在桌边,笑容可掬地看着薛家良,等待着薛家良开口。
薛家良一百个不情愿地走到她跟前,说道:“您好,请坐吧。”
林老师下意识地伸出手,满以为薛家良会跟她握手,但是她错了,薛家良只是帮他拉开椅子,请她上座。
林老师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道:“家良坐,家良坐。”
薛家良说:“您老折煞死我了,那儿哪是我等之辈该坐的地方?”
林老师看着他,始终面带歉意。
然而,薛家良却很少把自己的目光投向她,不是跟郭寿山说话,就是跟阮晓丹说话,即使跟老师说话,也是显得漫不经心,不冷不热。
这个林老师,当年曾经深深地伤害过一个少年的心。
那个时候,县里对贫困学生都有补助,这个补助标准就掌握在班主任手里。
薛家良天资聪明,学习成绩好,但不属于老实的学生,淘气,爱折腾,喜欢在课下给老师挑刺,林老师教他们英语,她说普通话都有口音,教英语就可想而知了。所以薛家良课下经常模仿嘲笑林老师带口音的英语。
这些,自然就传到林老师的耳朵里了。加之她从骨子里就瞧不起农村学生,更不喜欢调皮捣蛋的薛家良了。她喜欢城里的几位学生,这几位学生的父母都是单位理头头脑脑,其中有一个学生的父亲是县食品厂的经理,有一次薛家良跟这个学生打架,林老师愣是让薛家良停课检查,而那个学生却照常上课。
对此,薛家良不服,把老师告到了学校,她这才撤掉了对薛家良的处分,但是薛家良在班里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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