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把高飞飞送到村口后,就回乡政府了。第二天,马志让人到高飞飞家里,按照市场价,把高飞飞家里的玉米全部收购了。”县委办公室主任王庭说。
“马志收购了高飞飞家多少玉米啊?”我问。
“马志到底收购了高飞飞家里多少玉米,我忘记了具体数字。但至少有几千斤,还是用货车拖走的。”王主任说。
“这么多玉米。马志怎么处理啊?”
“对收购的玉米,马志有的是办法。”王主任说。
“什么办法啊?”我问。
“办法很简单,一是给一点乡机关食堂,二是送一点乡福利院,三是给一点县里对口柳树乡的单位,马志这么一划拉,玉米就处理完了。”王主任说。
“马志这么做,明显有私心啊。你觉得,这算不算以权谋私呢?”我问。
“不应该算。”
“说说你的理由?”
“高飞飞一家是柳树乡的人,马志作为乡人民政府的乡长,帮助村民销售农作物是分内之事,场面上说的过去。价格也不高,是按市场价收购的,公平合理。再说了,当时除了马志的司机以外,谁都不知道,马志跟高飞飞有一腿。”王主任说。
“说的也是啊。”我说。
“高飞飞家的玉米大部分算是卖出去了,还有一些零星的玉米,高飞飞也基本掰得差不多了。除了家里留用一部分外,余下的,高飞飞父母也到集市上陆陆续续卖了一些。家里没有高飞飞什么事了,高飞飞开始打点行装,准备到深圳继续打工了。”王主任说。
“高飞飞拿着新衣服回家,她家父母没问新衣服是哪里来的吗?”我问。
“当然问了。”
“那高飞飞怎么说?”
“高飞飞当然不会说,是马志跟她买的。”
“那她怎么说呢?”
“她说这边的衣服便宜,深圳的衣服贵,就跟同学一起去买了一点。”
“她父母没问花了多少钱吗?”我问。
“问了。”
“高飞飞怎么说?”
“高飞飞说,都是在地摊买的,是水货,没有花多少钱。她的父母信以为真,就没有问了。”王主任说。
“一切准备停当,高飞飞跟家里人告别后,就拖着行李箱,背着双肩包,出发了。”王主任说。
“她是走到乡政府的吗?”我问。
“是啊。”
“马志没有派司机来接啊?”我问。
“马志当时有事,自己要用车,就没有要司机接高飞飞。先前,马志就跟高飞飞说了的。”
“是不是走到乡里,再从乡里坐公交车到县里,然后从县里坐长途车到市里,在市里上火车啊?”我问。
“是啊。”
“农村孩子出远门,还是很不方面啊。”我说。
“是啊,农村孩子很辛苦啊。不过,这种生活,农村孩子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就成自然了,也就不觉得辛苦了。”王主任说。
“出远门的过程是单调的,高飞飞没有要父母亲送,一个人边走边歇息,又不赶时间,不紧不慢地到了乡政府旁边的公交车站。”王主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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