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正常的工作,我们不说,公安局也会去做的。他们是专业班子,办法比我们多得多,用不着我们替他们操那么多心。”县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赵程大说。
我说:“我内心忐忑不安,很为两个矿老板的结局担忧啊。”
我不想把话说穿,其实,我很担心矿老板被暗算。说严重一点,是被灭口。因为,凭我的直觉感觉到,矿老板知道的太多了。矿老板们的存在,让很多“大人物们”寝食难安啊。
“担忧什么啊?是我们自找的,是我们自己把问题弄复杂了。”
“怎么弄复杂了啊?”我有些大惑不解。
“现在,官员、国企老总们养情人,包二奶比比皆是,几乎成了一种风气,何况民营企业老板呢?何苦苛求他们呢?”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有些陌生地望着赵书记。
“我说句不该说的,违反原则的话。焦作斌、黎西煌两个矿老板包情人、养二奶又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了。经过了好多任县委书记都没动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吗?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好吗?何苦要动他们呢?何苦要跟他们较真呢?”
“按你这么理解,《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是闹着玩的啊?是写在纸上,挂在墙上,放到书柜里摆样子的啊?”
“你要这么较真,我就没办法了。”
“不是我要较真,是他们确实做的太过分,太张扬,太高调了。”我说。
“常书记啊,无论他们怎么过分、张扬、高调,无论他们有几个情人,几个二奶,几个老婆,可他们的女人们、孩子们相安无事,并没有扯皮拉筋,并没有上访告状,并没有影响什么安定团结、社会和谐稳定啊。”
我有些无语了。
“你看,他们关了那么长时间,他们的家人来上访了吗?来扯皮了吗?来放肆横行,无理取闹了吗?没有吧。这充分说明,他们和他们的亲戚朋友还是识大体、顾大局的嘛。还是很理解、支持、配合我们的工作的嘛。”赵书记说。
我极力压住火气,尽量平静地望着赵书记,继续听他把话说完。
“我们这是一堆屎不臭,挑起来臭啊。我们何苦要这样呢?”赵书记说。
“你接着说下去啊。”我说。
“好,我接着说。尊重法律,以重婚罪的名义把矿老板抓进去就算了,重婚罪最多判两年,我们可以跟矿老板和矿老板的亲戚朋友做做工作,熬个一年半载就出来了。”赵书记说。
“重婚罪也判了,牢也坐了,也堵了众人的嘴了,罪名也减轻了,将来也没有人再说三道四,拿重婚罪做文章了,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赵书记说。
见赵书记欲言又止,我说:“你接着说啊,我听着呢。”
赵书记说:“本来就这样,到此为止就很好了,大家都说的过去,都相安无事。可我们还是不依不饶,还要组织力量,联合办案,对矿老板过去的所作所为,进行全面的刑事调查。这是把矿老板往死里整的节凑,他们不跑等死啊?”
赵书记说的话,让我明显感觉到,关在看守所里面的矿老板们,对外面的情况一清二楚。
我暂时还没有心情和时间,弄清是谁跟矿老板在通风报信,在出谋划策。
我说:“你觉得矿老板跑得了吗?他们跑过了初一,跑得过十五吗?现在大数据这么厉害,技术又这么先进,科学又这么发达,他们能跑得掉吗?他们迟早会被抓回来的。”
“我不知道矿老板能不能跑得了,但史远方、古汉科不是一走了之,毫无音讯吗?”
“史远方、古汉科也好,焦作斌、黎西煌也好,你觉得他们的日子好过吗?如果史远方、古汉科他们还活着,也是过的东躲西藏,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日子。”我说。
“亲属不能相见,朋友不能联系,步史远方、古汉科后尘的焦作斌、黎西煌也一样,你觉得过这种日子有意思吗?”我说。
“我不知道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有意思还是没意思,但出去无论过什么日子,也比现在在看守所里,将来在监狱里过日子强啊。”赵书记说。
我问:“你去过红庙乡吗?”
“汤吉祥、居如意在的时候,我去过。穆千秋在的时候,我也去过。”
“在汤吉祥、居如意在位的时候,你对红庙乡是什么印象?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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