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道,“五哥,怕是你认错人了吧?”
男子捏了捏女子的脸,“但愿是认错了人,可是,我慎重告诉你,没认错,他就是杜盛庭,至于那个女的……他说是他媳妇,真假不好说。先观察观察再说吧!”
隔壁房间气氛非常紧张,柳如烟此时脑子似乎清醒了过来,可是,浑身的疼痛和瘙痒简直比毒药穿肠刺肚还让她生不如死。
女子浑身都是细密的汗渍,就那在山涧刮破的裙子已经被汗水粘在了身上,后背全是摊开的,她一使劲挣扎,那伤口就会有黑红的血液咕咕冒出,吓得老太婆的汗流的比柳如烟还要严重。
杜盛庭手背上青筋暴起,额头的青筋突突跳个不停,他尽量压着怒火,问老太太,“婶儿,会不会有事?这法子可以吗?”
老太婆点点头,“可以的,您摁好姑娘的手,不要抓伤口就没事,这毒只能通过排汗和这伤口的血液往出排了,忍忍吧!”
杜盛庭紧紧抿着唇,一手紧紧握着柳如烟的两只小手,一手用帕子不停给她擦着额头和脸上的汗渍。
原本,杜盛庭的想法是,只要龙邦不在江州兴风作浪,扰乱治安,不骚扰百姓,就烧了他们的烟馆后,罚一些款子,给他们一条活路的,现在,他只想着让顾笙将整个龙邦都赶尽杀绝,一个不留,即使他们妻儿老小,永绝后患。
柳如烟脑子清醒后就不再挣扎着去挠伤口了,而是趴在杜盛庭的腿上,紧紧咬着他的裤子,一动不动的趴着,任凭那种蚀骨之痛的折磨。
忽的,杜盛庭放心趴在腿上的人不再乱动了,低头一看才发现,柳如烟紧紧咬着他的裤子面料,脸上的汗渍顺发丝往下滴。
杜盛庭的喉咙滚动良久,看向那老太太,“婶儿,能给她吃点止痛止痒的药吗?”
老太太也用热毛巾给柳如烟擦汗,“不行,快扛过去了。”
此时的柳如烟满脸通红,嘴唇发紫,床上特意为她换得白色床单都被汗渍和血渍模糊了,她光洁的背上血迹斑斑,看的杜盛庭快要将牙槽咬破了。
“什么药都不吃,这样子下去会不会出事?”杜盛庭此时的言辞和语调已经有了愠怒之意。
杜盛庭不停地看着时间,她这个样子已经持续了近三个时辰了。
老太太叹气,“小伙子放心,快熬过去了,老太婆我现在比你更紧张,这人命关天的事情,要是能吃药,我怎么会不给她药吃了。”
老太太语落,抬起老眸看了眼一脸黑线的杜盛庭,又叹口气道,“老婆子我都说了,这姑体质特殊,中的是皮层毒,若是到了吃药逼毒的地步,那就是五脏六腑和血液都中毒了,懂吗?”
杜盛庭点点头,“多谢您了!”
最终,柳如烟的疼痛南痒,结束,已经是天边泛起青蓝色。
许是折腾累了,也把柳如烟的体力给掏空了,她整个人便睡了过去。
而抱着她,让她趴在腿上的杜盛庭整整保持一种姿势长达六个多小时,而且还要让他的大脑时刻保持高度集中。
所以,待柳如烟在几个小时候醒来时,发现,躺在身边的杜盛庭紧紧拧着眉心,大手将她的身体撑着,让她侧身躺着,以免压到伤口,而他自己两眼泛着乌青,似乎,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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