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白的动作顿了一下,可他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反而更加疯狂。
心里没有任何人么?
呵,还真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她不是心里没有他么,那如果她成为他的女人,她心里是不是就会有他了?
江慕安见自己不管说什么都阻止不了他,整个人彻底崩溃了。
那一瞬间,她陡然放弃了挣扎,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一样,僵硬地躺在沙发上。
她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动了动唇,喃喃地开口说道:“罢了,反正我也打不过你,如果时少真的这么缺女人,这身体尽管拿去好了。”
她的声轻得不能再轻了,仿佛没有发出来一样,透着绝望后的宁静。
可时墨白却听清楚了,猛地一怔,停下所有动作。
他依旧俯在她上方,可他却不敢看她的脸。
他怕看到她空洞的眼神,抑或是带着恨意的目光。
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可他究竟想要什么?
真像她说的那样,他缺女人,只想要一具女人的身体?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
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过来的,从未有过这么列强的冲动。
可自从遇到她,他的人生轨迹好像渐渐地发生了一些改变。
只不过他从未去正视。
江慕安见他不动了,并没有高兴,或者放松。
当一个人的情绪经历过大起大伏,已然视死如归之后,再发生任何改变,都无法给她带着任何情绪变化。
她,已经被时墨白逼到了那个境地。
她不想承认,可她不得不承认,在时墨白亲口说出怀疑的话时,她真的很伤心很难过。
她以为,这辈子,她不会为任何男人伤心难过,可她发现,她错了。
她好像,对这个时而高冷霸道时而傲娇撩人的男人上心了。
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认知。
她不想,不愿,不要。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时墨白突然猛地起身,往后退了几步,瞪着她,抖着唇,哑声吼道:“滚!”
只是一个字,却终结了这场浩劫。
他吼完,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快步往卧室奔去。
客厅里安静下来。
江慕安终于收回没有焦距的目光,缓缓地坐了起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想到方才显些发生的一切,鼻子一酸,猛地站起身,奔向门口。
大门被拉开,又“砰”地一声被关上。
时墨白打开房门,从里面走出来,走到沙发边坐下。
他捧着自己的头,想到方才发生的一切,将头埋进双膝之间,猛地一拳砸到茶几上。
该死!
他到底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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