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朗声说着,看向威盛,将自己拿出来文件往前一伸。
“威盛先生,想要亲眼看看吗?”
“什么意思?”威盛眉头微拧,见她说得一本正经,下意识地接过她手上的文件,低头翻看。
少顷,他猛地合上文件,脸上万年不变的微笑被怒容取代,瞪着江慕安,怒不可言地道:“这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大可以请律师来鉴定。”江慕安嘴角含笑,心情极好地说,“我爸妈早在成立公司之初就立下协议,等到我年满20岁、我弟弟年满24岁之时,就将他们手上拥用的所有江氏集团股份的一半分别转让给我和我弟弟。
在此之前,这部分股份确实由我父亲江立言先生所拥有。
可不巧的是,本人刚好于今年九月年满20周岁,协议生效。
我父亲江立言先生手上的70%江氏股份,已经有35%属于本人江慕安所独有。”
她说到这儿的时候,特意停了一下,看着面前男人越变越不好看的脸,笑眯眯地接着说道:“所以,威盛先生,您的帐可算错了。
你这份了协议中‘江立言先生手上40%的股份’,其实只是他如今手上所拥有的江氏集团股份的35%中的四成,也就是江氏集团股份的14%。
如您所言,现加上您从市场吸纳的23%,加起来也不过只有37%……”
“那此刻我也是江氏集团最大的股东,一切由我说了算。”威盛咬牙说道,“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有什么资格站在这儿说话。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尽管已经输了,可他还是要为自己争最后一口气,赢了当下。
他堂堂资深管理者,怎么能输给一个黄毛丫头?说出去都会被同行给笑死。
“不、不、不。”江慕安摇着手指,一脸慵懒地说,“你又错了哦。威盛先生,您别将人都当成傻子嘛。不是只有您会在市场吸纳股份,我也是会的哦。”
“你……”威盛一张脸都涨红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女孩子像江慕安这样,口口声声地一口一个“您”的尊称他,却字字句句都在骂他。
他算是真正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作“骂人不带脏字”。
江慕安看着他涨红的脸,笑眯眯地说:“哎呀,威盛先生,您终于想明白过来了啊。对啊对啊,我不巧刚好在市场上吸纳了5%的江氏股份。
两股相加,我现在占领江氏集团40%的股份,成为江氏最大的股东。
我说,我有没有资格接管江氏集团呀?”
“……”
威盛的一张脸彻底黑了。
如果脚下有一个地洞,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下去。
他眼前这个少女有毒啊。
居然三言两语就将他最后的颜面给踩到脚底下去了。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外如是啊。
而且,最可恶的是,她居然还是盗用他方才明说暗辱江立言的话。
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丫头!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他这趟会遇上这么个磨人的小丫头。如果他早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抢着来啦!啊啊啊!
江慕安修理了威盛,并没有那么高兴,反倒是眼中寒光一闪,瞪着威盛,说道:“威盛先生,我们江氏与你无怨无仇,我知道你是受人指使才这么做。请问,是否可以告之,你背后之人是谁?”
她的话刚问出来,会议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零零落落的掌声。
“啪、啪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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