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句口误,许棠云也答应小惩大诫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郁百岁忐忑不安的等到了后半夜,直到浑身是血只剩一口气的连喜被扔回来,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连喜!”
郁百岁抱着她,已经干涸很久的眼眶,眼泪颗颗滚落。
连喜费力的睁开眼,看见是她,笑了笑:“少……夫人,你,回来了……真好,下、下……辈子,连……喜,还,还伺候……少夫人……”
“傻瓜,你真是傻瓜。”
郁百岁泣不成声,一叠声的喊着傻瓜。
直到怀里的人手脚垂落,渐渐变凉,她还在喃喃自语:“你的少夫人什么都不能为你做,你的少夫人什么都不是了,你还记着她做什么……傻瓜。”
第二天连喜的尸体就被一卷破席裹着丢到了乱葬岗,而郁百岁也被带到了许棠云的院子。
她憔悴的面容和通红的眼睛似乎让许棠云吃了一惊:“姐姐一夜没睡?”
再次相逢以来郁百岁第一次直视她,目色泛凉:“我怕连喜寂寞,所以陪她最后一程。”
“姐姐还是这般良善。”许棠云叹了口气:“那些家丁下手没个轻重的,不过这也是那丫鬟的命,姐姐不必过于伤心。”
郁百岁微微收紧手心,半晌,应了声是。
冯氏绷着脸把布料和绣线交到她手里:“这是进贡的凤纹锦,一年只此一匹,宫里的妃子都用不上,太后就赏给了我们小姐专做嫁衣之用,可得小心。”
该交代的交代好,郁百岁正要退下,突听门口丫鬟的请安声:“侯爷来了。”
郁百岁步子一顿,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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