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如韵观察着房卿九的行为举止,见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小脸惨白的没有血色时,心里的舒爽程度不停上升。
她许久没有如此快意过了。
从房卿九被接回来开始,她在房府的地位就受到威胁。
尤其是容渊出现以后,房府所有人都得敬着房卿九,以至于下人们都在背后嘲笑她被房卿九踩在脚下。
紧跟着,房如韵又想到了容渊对她的绝情。
这一切,都是因为房卿九。
还有她在慧觉寺受到过的生不如死的折磨,那种深入骨髓的痛,痛到何种地步,房如韵到现在都能够清楚的回忆起来。
她这辈子,就没有那般难受过。
所有的一切,都是拜房卿九所赐。
若非这里还有外人在,房如韵必须端正她端庄善良的大小姐形象,她一定当着房卿九的面,把所有的怨言和恨意都说出来。
房卿九知道房如韵一直都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从房如韵得意的眼神之中,她就是动动脚趾头都能够想象到房如韵一定得意的心内狂笑。
也是。
她虽然没有跟房如韵争斗的心思,但是想想从她回来到现在,一向顺风顺水的房如韵栽了多少回,还都是栽在了她的手里。
换成是她,她也不服气。
如今看到自己难受,房如韵此时不拍手称快,更待何时?
只可惜啊,这一切,不过都是假象罢了。
房如韵到底还是年纪太轻,在真正经历过事情的人面前,她的心思,以及自以为是的聪明,统统变得浅显。
房卿九又忍不住咳嗽几声。
衫宝也真是个宝儿。
难怪名字里还有个宝字。
连这等稀奇古怪的药物她都能够研制出来,让看见的人毫不怀疑,也让一些大夫看不出来原因。
不愧是汲隐的弟子啊。
老太太抬手,碰了碰房卿九的额头,就这么一会子说话的功夫,她就咳嗽了好几次,额头也冒出了层层冷汗。再伸手探一探温度,竟是滚烫的吓人。
她脸色大变,担忧不已:“不是说请过大夫了吧,怎么清乐的额头还这么烫?还有这面色,白的跟张纸似的,小脸上连一点血色也看不出来。这要是容公子九泉之下得知她的状况,岂不是做鬼都不会放过房府?”
兰茜:“……”
衫宝:“……”
老太太真会演戏啊。
若她没有说最后一句话,估计谁都会以为她是位面容慈祥,正在为晚辈担忧的老太太。
房卿九一听她提容渊,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咳嗽:“咳咳……咳咳……”
房如韵注意到这一点,心里乐到不行,然后对老太太道:“祖母,您还是别再说起容公子吧,您看我们一提到容公子的死,堂妹就难受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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