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旦容渊对不起她,她也不知道在自己会狠辣到什么程度。
或许,她会在一气之下,灭了容渊全族也说不定。
容渊失笑,他握住她的手,将她的身体转过来,面朝自己:“阿九放心,我此生对阿九的情意天地可鉴,绝不会发生始乱终弃的事情。而且我此生最在意的,便是你。”
房卿九朱唇勾起,甜言蜜语啥的,还是很动听的,于是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他的呼吸一热,浑身紧绷,嗓音又低又哑:“明日一早,我便去拜访你祖母,把婚书交给她。我不能时常陪伴在你的身边,但是对外宣称你是我的妻子,某些人也无法动你。”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不错不错,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
倒不是她应付不来那些麻烦,就是懒得浪费时间。
人生短暂,她得抓紧时光快活,才不要弄那么多事情来给自己添堵。
翌日。
房卿九先去孔文玄的禅房。
衫宝诊治了一番,情况还是跟昨日没什么两样。
房如甯也来了个大早,孔文玄出事,她自然是没办法睡好的,眼角下方都有青郁之色,眼眶中血丝浮现:“衫宝,你师傅怎么说?”
衫宝看了眼房卿九。
师傅说出的话,绝对是不可能更改的。
虽然昨天写了信,但是她能够想象到,师傅在看到那封信以后肯定会直接丢进火盆里烧成灰烬。
面对房如甯的追问,她不知该如何作答。
赵致学站在一旁,没有询问衫宝。他特地打听过汲隐此人,越是打听,心里的失望就越来越大。眼看着房如甯如此担心,他也不好戳穿真相。
房如甯再次问道:“衫宝?”
房卿九对着衫宝使了个眼色。
衫宝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还拍了拍房如甯的肩膀:“放心吧,房二小姐,孔先生的病情一定能够解决的。我已经按照阿九说的,把我奄奄一息的病情告知师傅了,相信最多今晚,最迟明日,师傅就会赶到!”
她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却虚的很。
天知道撒谎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事情。
要是师傅没有过来,到时候还不知道应该怎么跟房二小姐解释?
不管了,反正是阿九让她撒谎的,到时候就把所有事情都推到阿九身上好了。
……
这两日,老太太的气色也比平日里好了许多,听闻吴婆子禀报容渊过来了,立马收拾一番,跪下请礼:“草民见过世子。”
黄氏与房如韵以及茵姨娘也跪在一边。
疏风上前,将老太太搀扶起来,安排到一边坐下。
容渊把婚书拿出来,交给老太太:“这是我与阿九签订的婚书,暂时就保存在老太太手里,至于请旨一事,我已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送到盛京。相信过些时日,等父亲与母亲商量好,就会跟皇上请旨。”
老太太笑着接过,心内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一般难受。
可气啊……
这次真的是给房府请了尊祖宗回来。
房如韵坐在一边,尖利的指甲陷入掌心,穿透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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