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茜做了一盘飘香芝麻糕端进来,感激的对房如甯道:“如甯小姐,真是太感谢你了,我们院子里也没什么能招待你的,只能做些糕点来回报了。”
房如甯笑着拿起一块,很给面子的吃完。
房卿九也丢下杂记,小口小口的吃着。
兰茜觉得过于安静,便找了话头:“我今天早上听府中的丫鬟婆子说,苏州好像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就是那个登徒子许滇易,仗着家里的权势横行霸道,白白的夺去了一条人命。”
房卿九对外界的事并不清楚,一听这话,来了几分精神。
房如甯沉默。
对于这件事情,她显然是知道的。
兰茜站在一旁,继续说:“小姐,你还记得秋华宴上,还有上次我们在首饰铺遇到的元小姐吗?”
房卿九嗯了一声:“记得。”
那样的小人做派,怎能不记得?
“那你知不知道,她的尸体就是从许滇易的宅子里抬出来的?”兰茜听过府中下人描述过惨状,不寒而栗:“听说元小姐浑身布满伤痕,遭受到了侵犯和非人的折磨。最恐怖,也最让人寒心到绝望的是,元小姐不是被抢过去,也非自愿,而是被她府里的人送到许滇易府里的。”
元昭依看着厉害,实则狐假虎威,在府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元老爷子女众多,元昭依虽是嫡女,但元老爷并不喜欢原配,更喜欢府中的姨娘,连带着子女一起冷落。
元昭依此次的事,元府那些人脱不了干系。
房如甯叹了口气,她其实也很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得元昭依那般下场,难免生出几分怜悯:“元老爷宠庶子庶女,听闻他为了巴结安钧伯府,把元昭依打扮稚嫩的送了进去。”
其实,若不是房卿九回来了,她最后的下场,可能也会跟元昭依一样。
毕竟元老爷跟房添寿,在本质上是一样的。
他们为了家族的前程,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又怎么会在意一个子女的生死?
兰茜想到许滇易看着房卿九的眼神,白了一张脸:“小姐,你以后别出去了,乖乖的待在府中,万一你出去遇到许滇易,被强行带走怎么办?”
小姐是会武功,但许滇易是安钧伯府的公子,又深受当今皇上的宠信,他身边的护卫和杀手,怕是比那日在途中遇到的人数多上好几倍。
房卿九面色微冷。
元昭依的确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可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她忽然想到了赵致学,他的父亲是当地知府,她相信三师兄收入门下的弟子,不会坐以待毙,应当会采取一些手段:“官府怎么说?”
这一点,兰茜并不清楚,便没有作答。
因着茵姨娘去打听过,房如甯是清楚经过的:“赵知府听闻此事后,意图上书朝廷,请求朝廷严惩许滇易。结果被许滇易得知后,带着人闯入府衙将赵知府暴打一顿,现今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至于赵大公子,也修书给天邑书院的院长求助,可惜,信件在半途就被许滇易的人给拦下。”
房如甯担忧的望着房卿九,并不知道房卿九已经洞悉了房府的企图,有心提醒:“堂妹,可以的话,你还是尽快远离苏州这个是非之地吧。”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
“二妹妹在说什么?”
房如韵带着芭蕉出现在门外。
房如甯抬眸望去,对上的,便是房如韵一双冷意森森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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