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卿九收回目光:“属实。”
王媒婆一笑,本以为房卿九会辩解,没料到却傻到说属实,如此一来,事情倒是好办的多。
“知县大人,你说民妇冤不冤,连房小姐也说了民妇所言属实,她却不讲道理的把我绑到公堂之上,连个子丑寅卯都说不出来!”
李知县蹙眉,觉得不过是闹剧一场。
他瞧着房卿九的目光不太友善,一身官服衬的他有一两分威严。
事情发生到现在,这位房小姐一言不发,也不说究竟为何绑人,更不给王媒婆定下罪名,着实惹人不喜。
李知县一拍惊堂木,开口质问:“房小姐,你把王媒婆绑到公堂之上,又不说一个缘由,可是当本官这公堂是你玩闹之地?戏耍本官?”
兰茜慌了,急的拉房卿九裙摆:“小姐……”
房卿九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示意她别说话。
安抚好兰茜,她清晰有力的声音穿透全场。
“太渊国律法明文规定,若媒婆敢做出为未及笄少女说媒拉线之事,一律惩戒三十大板,再给有功的举报者赏银数两!不瞒大人,小女子家里穷的一粒米都找不出来,我把王媒婆绑来,就是冲着赏银来的。”
这一条,是房卿九在位期间所拟定。
她曾见过不少未及笄少女无奈被家人嫁出去,说嫁,不如说是卖,也曾见过一些癖好特殊的群体。
在禅位当晚,房卿九有言在先,姜延继位后,她所制定的律法一律不准更改。
姜延也是说到做到之人,言出必行。
王媒婆大字不识几个,就算曾经有所听闻,时隔多年,也想不起来,再加上王媒婆从未遇见过此种事情,只以为是房卿九在胡编乱造,咬牙切齿道:“你瞎说,太渊国何时颁布过这条律法?”
李知县看了一眼师爷。
师爷眸中滑过意外之色,起身,对着知县一拱手:“大人,房小姐所言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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