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点,曼谷酒店。
安笙关上浴室的水龙头,正吹着湿漉漉的头发,门外忽地传来门铃声。
叮咚。
她疑惑的放下吹风机,走到门前的猫眼向外看去。
竟是靳北!
他一身米白色休闲运动装,倚靠在对面墙壁。俊美如玉的面容露出一双漆黑深邃的双眸,似漫不经心,却格外引人注意。
安笙语气不耐,透过对讲机,直接凉凉道:“太晚了,我要休息。”
靳北像是早有预料,并不离开,挑眉:“我有正事找你,把门打开。”
“你有事可以这样说。”安笙不听他花言巧语,疏离躲避的态度显而易见。
靳北微眯着眼,目光像是透过猫眼直直落在她脸上,轻飘飘道:“我给你带的药,可不能隔门送进去。放心,只是为了表示对伤者的关心,不会有任何企图。”
见他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情,安笙犹豫着咬紧下唇。半响,她还是打开了门,只是整个人堵在门口,防备的拧紧眉头。
“你把药放下就可以走了。”
闻言,靳北并不理会,而是挑眉看她一眼。
许是刚洗完澡,她一身白色浴袍,细密柔软的短发乖巧的贴着脸颊,素面朝天。虽瞪着眼佯装怒气,却没有丝毫攻击力,反而平添了几分可爱和青春的稚气。
靳北难得轻笑一声,大步跨入房间,根本不管她的奋力阻止。
“过来。”他言简意赅的命令。
安笙再次瞪他一眼,赌气般站在门口没有动。
靳北很快收敛了笑意,抿唇又说了一次:“过来坐下。”
不论安笙心里是如何挣扎,她的动作,却是很没骨气的按照吩咐坐了下来。
靳北唇角隐隐又露出一丝弧度,却没被发现,而是拿出碘酒和棉签,低声再次命令:“闭眼。”
安笙忍不住颤动了下睫毛,手指抓紧浴袍,还是乖乖闭上了眼。
靳北处理伤势的动作很是温柔,她几乎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房间一时陷入暧昧的寂静之中。
这是梦吗?
安笙不争气的红了红小脸,手指将浴袍一角抓的更紧。
靳北神色一暗,放下碘酒,刚想搂住她细白的脖颈亲下去,一声突兀的手机振动,蓦然打破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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