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他们这些生面孔混入太久,引来其他人的猜疑,等所有人到达指定位置后,沈擎傲立刻举手示意。
埋伏在各处的保镖,即刻在指定区域内互推互搡,让赌徒们内斗内讧,场面瞬间混乱一片。
随后,沈擎傲有条不紊地带着保镖们,不断逼近那个装有卡萨画作的玻璃器皿。
他原以为他们的计划,天衣无缝,行动更是十拿九稳。
然而关键时刻,偏巧出个程咬金——多了另一伙蒙面人。
沈擎傲本想连画带箱子一起带走,结果另一伙人一上来,就不分由说地拿起身边的椅子,狠狠砸向玻璃箱子。
箱子应声破碎,稀里哗啦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沈擎傲凌厉地扫向他们,见他们不要命似的打倒挡在他们面前的那些人,好像根本没考虑是否能活着回去。
为了降低不必要的损伤,沈擎傲突发奇想,脑海中萌生了一个新念头。
既然他们这么“拼命”,那干脆就让他们替自己探路好了。
等他们跟赌徒们斗得两败俱伤,他再坐收渔利,岂不更轻松?
保镖们都是根据沈擎傲的指示行动,所以他迟迟不给抢画的指令,那他们就严谨地在原地待命。
虽说沈擎傲一直没出手,但那道犀利的目光,却牢牢放在那副画上,半刻未曾离开。
玻璃箱子破碎后,它应声落地。
但下一秒,它就被人捡起,在不同的人手里传开去。
它是千金难求的宝贝。
所以抢画的人,各个眼睛里都放着精光,恨不得牢牢把画锁死在自己手里,不给旁人半分机会。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
一方面要应对那些赌徒的拦截,另一方面还要担心手里的画会否因抢夺而损毁。
畏首畏尾之下,那幅画被保护得很好,可护画的人,却一个比一个惨。
沈擎傲和苏家保镖们悠闲地蹲守在原地,悠哉悠哉地看看这,看看那。
此等热闹,不看白不看!
当然,如果有人把火引到他们身上,那他们也会象征性地出个手,仅限自保而已。
一场混乱的群架下来,沈擎傲这边可以说是毫发无损,剩余两批人马,死的死,伤的伤,基本全部趴在地上了……
最后的胜者以为自己打败了所有人,坚持到了最后,很是兴奋。
结果下一秒,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从角落里缓缓走出来的沈擎傲一行人。
“你!你别过来!我,这幅画是我的!我的!”
他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因为他已经在刚才那场混战中耗尽了体力,可能现在稍微吹来一阵强劲的风,都能把他撂倒。
反观沈擎傲一行人,衣冠整洁,面容清爽,完全不似刚经历过如同“生死劫难”般的狼狈。
所以说,他们是刚到,还是全场都在坐山观虎斗?
“把它给我,我就放你走。”
沈擎傲不想“动粗”,所以,他很“客气”地上前一步,淡淡地开口。
“不行!它是我的命,你要拿走它,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尽管那人看到沈擎傲身后还有一堆人,脸上的惊悸程度,有增无减,可他还是死鸭子嘴硬,破罐子破摔。
沈擎傲知道自己没这么容易拿到画,所以他没指望第一次就能把画作骗到手。
秉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优良作风,沈擎傲决定,将先礼后兵贯彻到底。
如果那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那再采取点强硬手段,也不晚……
沈擎傲斜了斜眉:“这么说,你要选择死……”
“不,我,我不想死!”那人矛盾地皱紧眉头,“你,你们,我告诉你们,它是我的,你们休想抢走它。”
“如果你的命,和它,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谁。”
都说卡萨的画作,是无价之宝,更是打开富可敌国宝库的金钥匙……
他很好奇,钱和命,在他们心中,到底孰轻孰重。
“命,不不不,画,不行不行,还是命!”
看着他在钱和生命之间摇摆不定,来回纠结沈擎傲轻蔑地冷哼一声。
贪婪的人,将他们推向死亡的,往往不是别人,而是他们。
“不要太贪心,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话音刚落,沈擎傲又上前了一步,与他面对面正视起来。
而他眼底的凌厉,也愈发刺激到那个狼狈的“佼佼者”。
“我是不会把它给你的,不会,不会……”
那人吓得连退好几步,脑袋一个劲儿的摇,都快赶上拨浪鼓了。
沈擎傲看了眼时间,因为他跟梁静还有约定,所以,他不愿,也不能再跟眼前的贪心鬼继续对峙下去。
“抓住他。”
……
就这样,沈擎傲和苏家保镖们,不费一兵一卒 就轻而易举地把画拿到手。
等一下,这个过程,是不是有点太简单,太过顺利了?
沈擎傲冷不丁质疑自己,质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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