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哥,你看我都被你绑成粽子,也耍不出花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过来听听我的想法又有何妨呢?”梁静突然示弱,小鸟依人般矫揉造作地冲着乾哥撒娇。
当然,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套路,差点把她自己给恶心吐了。
还别说,乾哥真就吃这一套,果然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梁静壮起胆子,微微勾唇,当着方伊宁的面儿,得意洋洋地在乾哥耳边,给他“出主意”。
“等会儿,沈擎傲来换画,乾哥,你一定要自己去拿画,别让方伊宁有机会碰到画作。否则,你的功劳一定会被他抢走。到时候,你的主人,肯定更不待见你。”
她煞有介事地冲他点了点头,努力装作让他相信自己的模样。
而事实上,她没指望乾哥一定会照着她说的做。
她只希望,这三两句半真半假的话,能将乾哥和方伊宁之间的间隙,扯得更大一点。
有时候,人对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或事,都会有一段过渡迷茫期。
这时候,身边但凡有人,哪怕是陌生人,捧高踩低地顺着他的心意提一句,就会更加坚定他心中最初的想法,从而更加讨厌自己不喜欢的人或物。
她现在做的事,就是让乾哥坚定不移地讨厌方伊宁。
也许这次的行动,乾哥不一定会拖后腿,但只要能影响他们以后的行动计划,她今天这些话,就算没白说。
等乾哥心事重重地坐到另一边,方伊宁迫不及待地冲到梁静跟前,凶神恶煞的追问她究竟跟乾哥说了什么。
“谈谈人生,聊聊理想,怎么,你不允许?”
看到方伊宁着急的黑脸,梁静心底别提有多痛快。
“梁静,我警告你,别想耍花样……”
“宁!刚才你还怪我对待梁小姐不温柔,那你现在又再做什么,恐吓她么!”
乾哥破天荒地帮梁静说话,一度跌破了方伊宁的眼镜。
对此,梁静的脸上,反倒没有过度惊讶的表情。
因为,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她正好拿捏住乾哥不喜欢方伊宁的点,然后投其所好的替他出谋划策,来打压方伊宁。
所以,乾哥会在不破坏任务的前提下帮她,也在梁静的意料之中。
“乾哥!我都说了,她这个女人不简单,你千万别上她的当!”
“好,要我不相信她也可以。”乾哥沉了沉脸,再抬眸时,眼底多了丝方伊宁看不懂的深意,“等会儿用人质换画,你押梁小姐,我拿画。”
“不行!”
方伊宁觉得乾哥会提出这个方案,必然是受了梁静的挑唆,他担心这是她的诡计,故而不同意乾哥的提议。
然而,梁静就等着方伊宁拒绝乾哥的提议,因为……
“还真被梁小姐说对了!”乾哥的眼睛里闪射着凶光,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宁,你想独吞功劳,别做梦了!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猜忌的种子,已经根深蒂固地种在乾哥心底。
任凭方伊宁再巧舌如簧,只怕短时间内,也摆不平乾哥的偏执。
梁静悄无声息地拿出刚才被她偷偷藏在袖子玻璃瓶碎片,一边坐山观虎斗,一边暗搓搓地磨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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