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凤看了看,道:“我看看有什么猎物,山林深草丛高,应该有不少野兽。”
段誉立刻站起身,“妈妈,我和你一起去!”
刀白凤点他脑袋一下,答应了。
深入山林后,刀白凤没敢从草丛中穿过,而是展开轻功,单手抱着段誉,从草丛上一掠而过,白衣飘飘,长发飞舞,笑声宛若银铃。
段誉拍手大叫,惊起林中的飞禽走兽。
野鸡横飞,野兔乱窜。
刀白凤抬起空着的右手,指间在河边捡的几枚石子儿如天女散花般激射而出,两只野鸡应声而落,一只野兔也横死地上。
“妈妈你好厉害!”段誉挣扎着落在地上,飞奔过去捡兔子。
刀白凤也把野鸡捡起来了,一公一母,公的羽毛绚丽,段誉马上弃兔而取鸡,“妈妈,一会儿做叫花□□,萍姑昨天做的叫花鸡很好吃。”
母子俩正准备返回,刀白凤听到一阵古怪低哑的声音,颤声道:“观世音菩萨!”
刀白凤循声望去,看到一个腋下拄着两根细长铁拐杖的男子怔怔地望着自己,眼里充满了激动,因他满脸疤痕,面目可憎,看不出年纪几何,身上穿着一件青袍,倒是甚为干净。
电光石火之间,刀白凤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人名,试探性地道:“延庆太子?”
不会那么巧吧?还没走进江湖就碰到孩子他爹?
对方撑着两根拐杖点地,步子极大,飘然近前,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唇齿未动,声音却从肚子里传了出来:“你是观世音菩萨?”
刀白凤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没有心理准备啊,也根本没想过去找他。
段誉半边身躲在母亲身后,惊奇地道:“妈妈,他没有张开嘴巴,那么他是怎么说话的呢?我听到声音了,他说你是观音菩萨,画里的观音菩萨。”
对方低头看着段誉,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刀白凤呃了一声,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道:“你真是延庆太子?”
“你如何知道?”刚问出口,段延庆就想敲自己的脑袋,“你是观世音菩萨,你当然知道。”哪怕他这些年苦练武功,从未泄露过自己的身份。
刀白凤干笑,她也想知道原主在原著中是怎么认出段延庆的。
时隔二十多年,这是怎样的一副眼力。
段誉围着段延庆转了两圈,停在他面前,仰脸看着他的嘴巴,“你还是没有张嘴。”
段延庆凝视着刀白凤,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你是谁?”
刀白凤有点怕这个未来的天下第一大恶人,毕竟他叫恶贯满盈,也不知道自己练了不到四年的武功能不能打过他,后退两步,小声道:“我不是观世音菩萨,我叫刀白凤,你以后不要这么叫我,让人听见,不好。”
这时,传来萍姑叫他们的声音。
刀白凤立马一手拎猎物,一手抱儿子,“我走了!”
脚尖点地,身形化作一缕白烟,转瞬消失。
段延庆毫不迟疑地跟了上去,就是他身有残疾,又是以铁拐杖代步,不及刀白凤迅速,好在她并没有远离,而是到了河边。
望着两个奴婢给野鸡野兔开膛破肚,烧火做饭,段延庆没有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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