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牛摇摇头,“我这会儿,好,多了。铁蛋,大伯要谢谢你,是你给我喂得药,救了我的命。”
刘金凤的脸色一瞬间涨得通红发紫,她才说过刘菊芬的女儿一无是处,结果自己男人就被她女儿做的药给救了,她刚刚才说那药没用,自己男人就站出来打脸,刘金凤心里梗着一口气,气的直喘气,最后竟是两眼一翻就气晕过去了!
陈家,陈茵正在拿着医书待在自己房间里,一边看护玩累了正在睡觉的陈虎,一边看着医书。最近这些天,她将家中收录的傅青主的医书全都看了遍,名医傅青主,当真是个可以媲美金庸大大原创人物黄药师的人。
前一刻,系统刚刚才怼过陈茵,“你再这么无所事事下去,我们两个就都得完蛋了,你还有十天的生命值。”
陈茵这些天一直都在看医书、炮制药材,她是真的很喜欢搞一些医术上的工作,除了现在还没办法过了心里那道坎去给人看病之外,她是真心觉得现在的生活还算不错。
冷不丁听系统这么一句,陈茵忽然就有些惆怅起来。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消暑丸救治中暑病人一例,增加五点生命值。”
陈茵:……这感觉怎么有点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系统顿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宿主,我为我之前对你的诋毁向你道歉,你是个有远见和成算的。”
陈茵:……不你误会了,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外面,王金牛一个人被人扶着一个被人抬着送回了家,秋收还在继续,中午有生产队的食堂给地头参与秋收抢收的人送饭,馒头咸菜加上稀拉拉的绿豆汤,队员们都蹲在田埂边啃馒头唠嗑。
“那王金牛倒下去的时候,你们是没看到,我都给吓死了,还以为他不行了呢。”
“我离得远,没看清。不过他这身体,还是没养好。我记得小时候就数他顶弱。”
“我听方大夫说陈家那克亲的闺女做出来的消暑丸救了王金牛,不知道真的假的,你们是我要不要去陈家换两粒回来备着?”
“你可小声点吧,一口一个克亲的闺女还好意思去人家换东西?刘寡妇能用扫把把你轰出去。”
“不过咱们都是陈家闺女克亲,可除了陈大夫没了,他们一家也都好好的,这么看也算不上克亲的命吧?”
“也是,她还挺能耐呢。”
这样的对话,发生在整个生产队的田地的各个田埂处,不消一会儿工夫,陈茵做出的消暑丸就在整个莲乡生产大队出名了。
刘菊芬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听着旁边的人对她女儿的夸赞,这手里的馒头仿佛也成了无比的美味。
想到今天还跟她杠的刘金凤,刘菊芬不屑的“哼”了一声。
下工回去的时候,陈茵已经将晚饭都给准备好了。
饭桌上,陈茵发现从她妈到她哥哥嫂嫂,每个人都表现的十分高兴,陈茵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妈,哥嫂,你们在外头遇到什么好事儿了?怎么忙了一天回来还这么乐呵的?”
“方大夫,快,快,你给我家老陈瞧瞧吧,他这肚子已经痛了有半个月了,我叫他来卫生站找你瞧瞧,他就是犟着不肯来,这几天秋收劳动强度高,他在田里都痛的直不起身,还被人说偷懒不干活儿,我实在是……”
“先把人扶进来吧。”
方大夫出去,帮着那五十多岁的妇人扶着那身形瘦削,脸色也苍白至极的老汉进来。
老汉也是塘坝村人,姓陈,明明有两个儿子且都已经成年,可这老汉日子过的却不好。如今病成这样,两个儿子竟然没有一个人在身边,想想也确实让人唏嘘。
不过这会儿治病要紧,方大夫将陈茵叫了过来,让她也搭把手,将人扶到了卫生站里那一张小病床上。
陈世根躺在病床上,方大夫则上手在他腹部按了按,“这边痛吗?”
陈世根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沉默,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孤独的气质。
按照两家的关系,陈茵还得叫陈世根一声叔叔。可是整个塘坝村的陈家人,似乎都跟陈世根家里来往不多。具体原因为何陈茵并不知道,不过这会儿遇着了,她倒是不好视而不见,连一声叔都不叫的。
“叔。”
“嗯。”这声音低低的仿佛是从鼻腔中发出来的,让他整个人给陈茵的感觉更加沉默孤僻了一些。倒是陪在他身边的妇人,面上担忧之色十分明显。
方大夫又在他胃部按了按,“这儿痛?”
陈世根点点头,多余的他一句话也不说。
方大夫又给陈世根把了把脉搏,只见他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最后问道:“你是不是几天前吃了猛吃了一顿之后,又吃了寒凉的东西?”
陈世根目光露出几分茫然,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点头,“那天在山上,又累又渴,我见着黑枣成熟,就吃了黑枣填饱肚子,又喝了山涧的水。”
这大概是陈茵听到他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了,方大夫沉吟了片刻之后,还是开了一张方子。
陈茵瞥了眼方大夫的方子,就是一个治疗积食伤胃的方子,上面的药材方大夫也斟酌过,都是便宜又有实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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