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院的动静早有人回禀给了凤阳大长公主。
听着丫鬟的回禀, 凤阳大长公主脸『色』阴沉道:“我就知道她是个不知所谓的,都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错。竟敢把一切都推到幼姝身上, 这『性』子, 许真的跟了她那不干不净的生母。”
褚嬷嬷看着殿下震怒, 缓声道:“这事儿想必很快就传开了。奴婢就怕, 祁王府那边, 会和我们讨要说法。”
闻言,凤阳大长公主冷哼一声, 讽刺道:“我看谁敢!当初是祈王妃自作聪明的求娶菀丫头,若知道她是为了给朱裕冲喜, 我如何会点这个头, 没得让我们谢家也跟着没脸。”
听着这话,褚嬷嬷知道,殿下是真的恼了祁王府。其实也不怪殿下这样动怒, 祈王妃当初藏了那么深的心思上门来求亲,这根本就不把殿下这个姑母放在眼中。
只是, 也不知道祁王府闻着大姑娘真正出身,还会认下这门婚事吗?
毕竟,大姑娘的生母, 做了那样的丑事。这祈王妃心中如何能没有计较。
在褚嬷嬷和凤阳大长公主说话的当口,祁王妃果然也闻到了消息。
她的脸『色』煞白煞白的, 显然也被这消息给惊住了。
朱宝茹朝她看去, 脸『色』也很是不好看, “谢云菀竟然是这样的出身,这如何能配得上二哥?!母亲,这门婚事,做不得数的。”
祈王妃知道朱宝茹是怕这事儿连累了祁王府的名声,暗暗叹息一声,她终于开口道:“你的意思,让你二哥休了谢氏不成?”
朱宝茹愤愤道:“这有什么不可以!既然事情弄到这样的程度,谢家也不可能替她出头的。我们还怕了她不成?”
说着,不等祈王妃再开口,她又道:“这根本就是欺骗,我们如何能容忍此事。她那生母那样卑劣,她又能是什么好东西,这样成了我们祁王府的二少夫人,这不是让别人戳您的脊梁骨吗?即便是女儿出嫁,只怕宣府那边的人们,也会借着此事给女儿没脸。”
祈王妃摩挲着青瓷茶杯上的纹络,一时间有些犹豫。
这谢云菀到底是他们祁王府八抬大轿娶进门来的,这事儿需要做到这样的地步?
何况,两人如今已经圆了房了。
看祈王妃犹豫,朱宝茹像是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难堪,又道:“母亲,您还犹豫什么。我们祁王府可容不下谢云菀这尊佛。何况,二哥也不喜她。趁着这流言蜚语,我们休了她出府,谁还能挑了我们的错处不成?毕竟我们祁王府也是受害者。”
祈王妃如何能不知道女儿为何发怒,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外头丫鬟战战兢兢回禀道:“王妃,二少夫人过来给您请安了。”
祈王妃往门口望去,只见谢云菀一身浅紫『色』兰花纹褙子,眼眶红红,想来方才她和女儿那番话,被她给听到了。
朱宝茹也被突然到来的谢云菀弄得神『色』有些讪讪。
可她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人家,都不可能这样置若罔闻的。
所以,没等祈王妃开口,朱宝茹就对着谢云菀道:“谢氏,既然你已经听到了,那我们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你也知道你生母做了那些糊涂事,我们谢家,如何能再留你在府中。你若是还有自知之明,就主动下堂,别到时候弄得更不好看了。”
谢云菀面『色』苍白,看着朱宝茹的咄咄『逼』人,心头不知有多恨。
想到自己如今落得这样的境地,这事情才刚发生,她们就这样急着撵她走,谢云菀从未有这样的难堪过。
可她不甘心,如今谢家已经没了她的容身之地。她不会这样轻易就被她们赶出去的。
这么想着,她轻哼一声,看着朱宝茹道:“二妹这么急着赶我出府,我倒要问问二妹,若当初没有你的算计,我如何会这样嫁入王府。归根到底,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不是吗?”
朱宝茹根本没想到她竟然还知道反击,气的脸『色』煞白,只瞪着她道:“谢氏,你别在这里狡辩了。我若知道你的出身那样不堪,我是疯了才会算计你。说到底,这事儿你怪不了任何人,你要怪,就怪你的生母那样下、贱,生了你这样的孽种。”
许真的是人到了绝境,也就豁出去了。
朱宝茹以为她会哑口无言,乖乖当了下堂『妇』。没想到,谢云菀非但没有示弱,反倒是咯咯笑了起来。
直笑的她心里发『毛』。
这个时候了,你怎还敢笑?
你怎就这么恬不知耻呢?
谢云菀拿了帕子捂嘴笑了一会儿,半晌之后,她终于停了下来,只是乌黑的眸子紧紧盯着祈王妃,一字一顿道:“王妃,我其实一直有个秘密没告诉你呢。”
看着这样的谢云菀,祈王妃不由怔了怔,这样的谢云菀让她心里不由有些不安。
谢云菀看她强壮镇定的样子,噗嗤又笑了出来,幽幽道:“王妃,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我也就不瞒着你了。其实那日,我根本没有和朱裕圆房,原因呢,您听了千万别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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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王妃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更是一阵莫名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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