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样的小『插』曲, 太子殿下牵马上前给承平帝请安时,还不忘狠狠瞪宁德公主一眼。
宁德公主浑、身更是忍不住颤抖, 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险些没晕过去。
很快, 比赛就开始了。
太子,大皇子, 朱裕,郑晟几人在一队, 卢潜, 韩砺等人在另一队。
今个儿虽说是『射』猎比赛, 可太子心中藏了怒火,谁又能看不出来。
卢潜几人眼瞅着就要离京了,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得罪了太子。所以,谢元姝远远瞧着, 韩砺这边明显在避讳着太子。
而她能看得出来,在场的人又岂能看不懂。
谢元姝不着痕迹的向承平帝看去,果然, 承平帝脸『色』很是不好看。
而郑皇后, 也不由白了脸。可此时, 她又能说什么。她多嘴一句, 只会此地无银三百两, 让气氛更凝重。
太子却丝毫不尽兴, 非要和韩砺比较, 谢元姝看着兴致寥寥,正想着找了借口出去透透气。却在这时,只听一声长啸,太子骑着的马像是受惊了一般,发起疯来。
若换做别人,这个时候定会下了马,这输赢是小,若是不小心惊了圣驾,可就麻烦了。
可太子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因为马儿的发疯,他更是觉得自己失了颜面,也不顾马儿的疯狂,拉弓就朝天空的鸟儿『射』去。
而这一『射』,因为马儿疯狂,一个不准,弓箭竟然『射』向了承平帝这边。
场面一时间就『乱』了,有护驾的,有尖叫的。
而弓箭堪堪在承平帝面前的檀木桌上定住。郑皇后脸『色』苍白,半晌才反应过来,急急跪在地上请罪:“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郭太后脸『色』也是苍白,觉得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心中暗骂太子不该争这个高低。
承平帝似笑非笑的拿起桌上的箭头,在众人都提着心,战战兢兢差点儿吓晕过去之时,只见他哈哈笑了出来,“这箭倒是好箭。”
太子也吓坏了,急急下了马,上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颤道:“父皇恕罪,儿子万万没有想到,会惊了圣驾。”
谢元姝远远看着承平帝上下打量太子一番,看不出喜怒。可谢元姝如何不知,承平帝内心压抑的怒火。
被太子这一箭险些『射』到,承平帝这样疑心之重,难保不会觉得太子有弑、君的心思。
世间难道真的有这样的巧合,即便是巧合,可这帝心难测,这件事势必成为他们父子间最深的心结。
太子见承平帝久久未开口,吓得额头满是冷汗,磕头道:“父皇恕罪,儿子御前失仪了,还请父皇责罚。”
这次比赛,太子原本是想给韩砺下马威的,没想到,却生了这样的事情,可想而知,太子心中有多恨。
他更知道父皇早就和他有了嫌隙,可他发誓,他断然不敢有任何不臣之心。
可他即便是解释,只怕和父皇的心结也结下了。
好半晌,承平帝才开口道:“罢了,朕年纪大了,大抵也不适合这样的场合了。”
说罢,不给太子和皇后开口的机会,直接就道:“起驾回宫!”
很快,承平帝坐着御撵离去,徒留众人,面面相觑。
见承平帝离去,太子半晌才回过神来。
可想到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失了颜面,他直接从侍卫腰间拔出剑来,就朝那马儿刺去。
只听一声长啸,马儿很快就跪倒在地上。
没一会儿,就已经是奄奄一息。
郑皇后也吓坏了,忙让人拽了太子回东宫。
可眼前这骇人的一幕,又如何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事情本来已经很糟糕了,可皇上前脚才走,他后脚就这样大开杀、戒,这事儿若传到皇上耳中,怕是皇上觉得他对皇上心存怨怼。
想到这,郑皇后更是一阵胆战心惊。
郭太后也吓坏了,她养尊处优这么些年,虽见过后宫起起伏伏,可又哪里能经得住这个。
没等大家反映过了,便有宫女一声惊叫,“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郭太后受了刺激,就这样晕了过去。
郑皇后忙让人宣太医来,可心里,却是忐忑极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也都极其有眼『色』的退下了。
宫门口,谢元姝看韩砺一身骑装,两人相视一眼,芷东便扶了自家郡主上了马车。
“郡主,方才奴婢的心都到了嗓子眼儿了。这殿下怎么能这样?在场那么多的女眷,又不比他们爷们成日喊打喊、杀的,这倒好,直接把太后娘娘吓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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