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谢元姝刚刚回府,直接就往鹤安院去了。
凤阳大长公主见她这个时候回来,颇有些惊讶。
待听女儿说了品茗宴上的事情, 凤阳大长公主也不觉有些动怒。
“这孽障, 到底是被皇后给宠坏了。还当真以为自己已经坐上那个位子了不成?”
谢元姝充满讽刺道:“便让他这样沾沾自喜吧,也不知等他败落的那一日,会是什么表情。”
想到上一世太子被圈禁, 若不是因为郑皇后手中有杨天弘这枚棋子,太子如何能等到顺利登基, 只怕战战兢兢早就疯了。
而这一世, 太子断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一旁, 褚嬷嬷有些担心的看着郡主,小声道:“这殿下被郡主当众发作, 失了颜面。皇后娘娘若是知道, 岂能善罢甘休。”
褚嬷嬷是侍奉凤阳大长公主身边的老人了,这些话别人说不得, 她却说得。
谢元姝看她眼中的担心,笑了笑, 安抚她道:“嬷嬷,我今个儿这么一发作,用不了多久, 外头就会传出我中意卢家公子, 皇后闻着这消息, 高兴还来不及呢, 怎么还会纠结太子失了颜面的事情。”
凤阳大长公主其实也有些诧异,女儿自打大病初愈之后,做事便稳妥的很,所以她方才也有些奇怪,怎么偏偏今个儿她这样让太子难堪。
这会儿听着她的话,她才回过神来。
若不是皇上这样算计谢家,幼姝又何以这样。
凤阳大长公主不觉有些愠怒。
谢元姝看她眼中的怒意,拿起身侧的茶轻抿一口,笑道:“母亲,这演戏总要演好的。否则,皇上表哥如何能安心。这消息传出去,这半个月里,靖南王,施大人,卢大人也该陆续离京了。而世子爷那边,应该也有些动作了。”
谢元姝其实并不知具体韩砺是如何策划的。可她却很有信心,他不会出现任何的疏漏。
凤阳大长公主看着女儿眼中的镇定,原先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她可不就等着这一日了。
只等着韩砺『逼』的皇上指婚,这样,谢家和韩家真正联姻,皇上再不能拿谢家怎么样。
而谢元姝却想到若是宁德公主闻着皇上的指婚,不定怎么闹腾,嘴角便不由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今个儿品茗宴,宁德公主倒也会装,可她再怎么装,那骨子里的倨傲,觉得韩庆配不上她,也是掩藏不住的。
凤阳倒不是她在想什么,只暗暗叹息一声,转移话题道:“今个儿我偶有听闻,你大嫂差了阮嬷嬷往当年借宿的寺庙去。只是这菀丫头的身世,又岂会真的有蹊跷。当年接生的婆子,可都是精挑细选的。”
谢元姝轻轻的『摸』索着茶杯上的纹络,幽幽道:“母亲,既然大嫂这样疑心,您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让她去查吧。这有没有蹊跷,现在谁又说得准。”
凤阳大长公主忍不住感慨一句,“你大嫂心里苦啊,若不是这样,又怎么会动了这样的念头。如果真的能查出菀丫头身世真的有疑,她心里多少能好受一些的。也不必这样日日因为这个孽障,忧心忡忡。”
谢元姝只含笑道:“母亲,您便别担心这些事情了。这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用不了多久,总会有消息的。”
知道女儿在庄子上动了怒,该是还没吃什么东西,凤阳大长公主忙差人往膳房去。
谢元姝笑着偎依在母亲身边,“母亲,听说这段时间,祈王妃暗中替朱宝茹选夫婿,今个儿这品茗宴,也未见朱宝茹的身影,可是朱宝茹的婚事有什么动静了?”
凤阳大长公主宠溺的看着她,“我刚要说呢。一个时辰前,祁王府传出了消息,说是祈王妃有意撮合朱宝茹和她那在宣府的外甥。朱宝茹这些年在宣府长大,也算是和那公子两小无猜,这门婚事,倒也算是一桩佳话呢。”
一桩佳话,谢元姝一阵沉默。
若不是因为宁德公主惹出的那些流言蜚语,祁王府何以会这样着急安排朱宝茹的婚事。
因为那样的流言蜚语,京城这些世家大族都不想趟这浑水,朱宝茹好不容易回京,如今,却要再次回到宣府,虽是不得已的法子,可又如何能真的开心起来。
谢元姝在鹤安院陪母亲聊了一会儿,又吃了些点心,才回了凤昭院。
这才刚回去,就见芷青笑眯眯的看着她。
谢元姝如何不知这丫头是个鬼机灵,笑着道:“说吧,可是世子爷那边又送什么东西过来了?”
芷青笑着拿出大红『色』黑漆如意纹食盒,“世子爷差人给郡主送来了北城的虾仁韭黄小笼包。”
虽方才在鹤安院用了些点心,可看到眼前的虾仁韭黄小笼包,谢元姝还是不由有些嘴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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