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抬起头,微肿的眼衬得她整个人的气质楚楚可怜。
“夜里总有瓶瓶罐罐碎裂的声音,我担心是瓷器出了问题,已经让他们把家里所有的瓷器搬了出去,但还是会有别的东西遭殃......”
王巍沉吟片刻,起身,“带我去看看受害者。”
少妇微愣,但还是很快便点了头。
迈步时瞧见沈圆和陆寂,顿了顿,问给沈圆带路的男人:“赵宁,这是?”
一个长相清丽的大肚子少女,一个器宇轩昂的清瘦少年。
这个搭配怎么看怎么奇怪。
赵宁回答之前看了一眼王巍,见他没什么不满才说:“这两位是归元观的道长。”
少妇惊呼一声,略显无措地问:“那、那要都上去看看吗?”
沈圆看向王巍,王巍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随意。”
他身后跟着的大概是徒弟之类的小辈,虽然在看向沈圆和陆寂时眼神不善,但一句不满的话都没说。
重阳观治下之严,可见一斑。
沈圆若有所思,抽出腰间的拂尘放在臂上,微笑着说:“能近距离观看王掌门作法,是在下的荣幸。”
气氛很融洽,然而王巍看都没看她一眼,便示意少妇继续带路。
少妇倒是看了沈圆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在王巍这边。
人命关天,她不敢冒险。
被忽视的沈圆老神在在地边走边张望。
这栋别墅在她看来装修得很简单,一眼望去,几乎没有遮拦的地方。
靠近楼梯的是书房,里面有一整个架子用来摆放各样奖杯和荣誉证书。
沈圆扫了一眼,在看到其中几个证书时,下意识摸了摸下巴。
书房旁边便是卧室,少妇在门口止步,迟疑地说:“先生若是醒着,会有攻击行为......”
王巍颔首,“夫人可在一旁等候。”
少妇点点头,赵宁将房门钥匙插进锁孔中,转头看王巍。
王巍伸出手,转动门锁,果断地将门推开。
一道劲风袭来,身形比常人大一圈的中年男人直直地扑向王巍,十指弯曲,如同动物的爪子。
被这一出吓了一跳的少妇往后退了一步,碰触到一只温热的手。
她回过头,入目的是沈圆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
“别担心,王掌门完全可以应付。”沈圆收回手,重新将视线放回王巍身上。
少妇松下肩膀,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沈圆的话音刚落地,王巍便抽出了身后的桃木剑,往前一刺,正中中年男人的眉心。
一道尖锐刺耳不似人类的声音从中年男人喉间发出,他的身体一抽,蓦地变小了一圈,直直地往后倒下。
少妇紧张地看着昏迷不醒的中年男人,颤声问:“那东西已经从先生体内离开了吗?”
王巍收回剑,眉头紧锁,“暂时,目的没达到,它还会再回来。”
听闻这个噩耗,少妇掩面啜泣,恳求地说:“王掌门,求求你救救我先生,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
一道微弱的呻|吟声从地上响起,少妇回过头,在看到睁开双眼的中年男人时,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却又在快接触到他时停下,半是害怕半是期待地问:“长乐?你认得我吗?”
赵长乐的眼底涌起一抹无奈,轻咳一声,直起身,说:“素香,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少妇失声痛哭,往前扑进刚站起的赵长乐怀里。
一时间,场面好不令人感动。
陆寂悄悄靠近沈圆,小声问:“掌门,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以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个单子,铁定归重阳观。
沈圆转头看了眼窗外,艳阳高照。
“不急,马上吃午饭了。”
陆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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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赵长乐和殷素香的情绪稳定下来后,一行人重新走回客厅。
王巍开门见山,问赵长乐:“你最近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或者做了什么不敬的举动?”
赵长乐皱紧了眉头,仔细地思索了片刻,摇头,“跟之前相比,我最近的生活没有什么异样,没接触奇怪的东西,更没有对什么不敬过,甚至于,还刚投资建立了十几家希望小学。”
殷素香跟着附和道:“没错,先生一直都热衷慈善,每个月还会专门选一天出来当素食日,我实在是想象不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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