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连连, 我昨天晚上出去......”姜谣举着季渃丞的手机, 语气绵软中带着愧疚。
“你到底跑哪儿去了小祖宗!”冯连冲着手机崩溃大喊。
这还是他做经纪人以来,第一次对艺人发脾气,发的还特别怂, 把自己给气哭了。
姜谣也吓了一跳, 眼睛紧闭了一下, 不安的吐了吐舌头。
让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她真是恨不得自戕谢罪, 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连连,我给你地址,你给我带...带套内衣来。”
冯连:“......”
说起来实在尴尬,她昨天晚上淋了雨, 湿了个彻彻底底, 换下的衣服还在季渃丞的卫生间里面放着。
刚起床没想这么多,现在一细想,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季渃丞靠在门边等着她, 听她说到内衣,还是有些尴尬的别过了头, 耳根默默发热。
姜谣打完电话,眼珠转了转, 然后伸平胳膊,把手机递了过去。
“谢了。”
季渃丞接过手机, 轻扯了下唇角, 用眼神示意下客厅:“随便做了点早餐, 吃么?”
他等着姜谣的回复,但是姜谣整整呆愣了半分钟。
季渃丞亲手做的早餐?
她以前不止一次幻想过,季渃丞穿着整齐得体的家居服,把面包片放进烤面包机里面,然后用砂锅温着牛奶,平底锅里还有煎好的的德式香肠......
然后他回头温柔一笑,不需要多说什么话,整个世界都亮了。
“怎么了?”季渃丞轻轻皱眉,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虽然了解的不深入,但是他多少知道,有些演员的饮食被控制的很严重,或许姜谣瘦了这么多,是因为拍戏需要?
姜谣立刻掩饰了眼底的慌张,故作轻松的摆了摆胳膊,言语间略带试探:“季老师对昔日学子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情深义重’四个字显得颇为意味深长,既让人知道她意有所指,却又把尺度掐的格外有分寸。
季渃丞微眯了下眼睛,目光柔和了不少,他抬眼故作深沉道:“因为我的学生,都懂得尊师重道。”
姜谣舔了舔下唇,彻底把航班,经纪人都抛在了脑后。
她爱死季渃丞一本正经的劲儿了,他越是斯文,越是禁欲,就越是让人想彻底撕开他的保护层,将欲-望坦坦荡荡的显露出来。
但是她得忍,她现在还走不到季渃丞的保护层内。
一顿早餐吃的格外旖旎。
姜谣不知道偷看了季渃丞多少眼,被偷看的人当然是知道的,他装作不知道罢了。
冯连风风火火赶过来的时候,姜谣刚刚擦干净嘴巴。
一开门,冯经纪人的表情就变得格外复杂。
姜谣穿着明显不属于她的肥大衬衫,光着两条纤细的长腿,膝盖上的伤口刚刚结痂,显得楚楚可怜,领口的扣子暧昧不清的解开一颗,露出大片的细腻肌肤。
再结合带一套内衣什么的......难不成昨天晚上太激烈给撕烂了?
“连连,辛苦你了。”姜谣从冯连手里接过袋子,眉头一蹙,嘴巴一抿,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冯连没办法跟她生气,特别真情实感的翻了个白眼。
姜谣抱着袋子去房间换衣服,季渃丞深深的看了冯连一眼,伸出手带着友好的笑意:“你好,季渃丞。”
我的妈季渃丞!
冯连心脏突突的跳,他当然知道季渃丞的名字,更知道姜谣对季渃丞存的心思。
长得是真好看,学历也是真高,怪不得把姜谣迷的五迷三道的。
但他心里哪怕再腥风血雨,表面上依旧得做到位。
他在裤子上擦了擦手,笑眯眯道:“季教授么,久仰大名。”
但刚说罢,他突然意识到久仰大名这个词用的不好。
他们混娱乐圈的,能对大学教授久仰大名,还不是从艺人那里听来的么,这等于变相把姜谣给卖了。
他正琢磨着怎么补救一下,不能让自家姑娘上赶着,但季渃丞似乎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冯连又自己把话咽了回去。
“她换下的衣服在卫生间,我去拿给你。”季渃丞对冯连不熟悉,这个场景下,他也不便跟对方解释自己和姜谣的纠葛。
“等一下季教授,我还有点事想问。”冯连有些踌躇,他不安的搓了搓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季渃丞微低下头,轻笑道:“您说。”
冯连自己倒是挣扎了半天,磕磕绊绊道:“那个...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话我就大大方方的说了。”
季渃丞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手插到裤兜里,抬眼认真看着冯连。
“昨天晚上...带套了么?”
“......”
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季渃丞沉默片刻,掩饰性的伸出手摸了摸鼻子,难以抑制的有些脸红。
他虽然是成年人,但多年严于律己又生性淡薄,对于光明正大讨论这种事情还是有些不舒服。
而且姜谣的经纪人显然是有些误会了,他怎么可能对姜谣做那样的事。
“您想多了,我...我是她的老师。”
看冯连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季渃丞还是相当不自在的给了颗定心丸。
他刚说罢,自己都觉得浑身像被火燎了一般,燥热的无地自容。
冯连有些吃惊的张着嘴巴,显然这个结果不在他的预判之内,半晌才堆起笑容,真心实意的鼓了鼓掌。
“您真是位好老师。”
气氛明显更尴尬了,两人相顾无言,彼此假笑。
姜谣换好了自己的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
碍于膝盖上的伤,冯连给她带了件半身裙和纯白色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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