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池红梅是个老实人,但是脾气很倔,直到后来憋屈得要死,逼迫妹妹说出实情,池美丽才说她吃了袁茵的醋,又拿了裘乾的好处,才这样做的,要怪,只能怪歹人裘乾。
池红梅感觉对不住好姐妹江桐,就把池美丽的话原封不动地跟江桐说了。到那时,两个娘们之间的误会方才破解。
真相大白以后,裘乾彻底弄丢了袁茵。而池美丽出过恶气以后,静心细想,裘乾这人如此恶毒,今天他能这样对付袁茵,说不定哪天也会给她下套,因此,再与裘乾鬼混时,她就多了一层戒备,然后,除了要钱,还是要钱,一个拥抱多少钱,亲一口多少钱,睡一夜多少钱,反正在她心里有一本帐,都是明码标价。
可怜袁茵被裘乾狼窥还好说,她万万不会想到,一向视她为草根的罗建业在她失望离职以后,居然在梦里虎视她的高原。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其实,罗建业那个梦是因为过度思念谭雁龄所致,袁茵只是一个稍有滋味的引子。
说白了,就是白美玲一直不愿与罗建业行房,罗建业想找个倾情伴侣。作为唯一的私密情人,谭雁龄自然促成了他的传奇般的梦遗。
谭雁龄研究生毕业以后就回到了唐州电视台,一半靠个人实力,一半因由唐州广电局局长对裘民风溜须拍马,很快,谭雁龄就晋升为唐州电视台新闻制作一部主任。尽管如此,她还是听从罗建业的意见,准备离开唐州去省城电视台发展。
谭雁龄在跟她的表姐夫罗建业迢迢情递的时候,她给她的表姐白美玲确实带去了巨大的负面影响。正因为这种影响,白美玲认为罗建业性冷淡,罗建业则认为白美玲工作狂,夫妻冷战,谭雁龄与罗建业的鸳鸯戏水就更加专利化了。
缺乏爱情的滋养,白美玲也的确见老多了,她在衰老与褪色的生理漩涡里苦苦挣扎,可是,她认为她的容颜尚可以用美丽来形容,起码,她额头上放眼观物的那三道抬头纹注射肉毒素填平了,尝到甜头以后,美容开始成为她生活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说起白美玲这样的女人,生意场上操心淘神,加之早已逾过不惑之年,容颜就好比过期食品的标签。而做美容只如更改生产日期,这也可能是她捍卫尊容的最后一道操作规程,美丽,必要时需得采取强制措施实现资本保值。不过,美丽也要经常维护保养,不然,因何万千男人肯花大把钞票金屋藏娇?
二十岁的女人喜欢花钱,这时只需要找一个信用卡般的好老公;过了三十,对镜一看,才意识到应该抓紧攒钱;而一旦四十岁的钟声敲响,她们所要的不只是金钱,更重要的是如何使自身美丽不被贬值,这个时期的女人最希望出现一家生理银行,将自己整个儿存储进去,包括容颜、肌体、健康和感情,难以实现,就会出现问题中年。
女人可能胜花,但是绝对不胜花树,说女人梅开二度,那是男人假借自然现象赋予女人的最大欺骗,而男人,则因为事业有成可以一辈子悬挂魅力的风铃叫嚣与张扬。
不过,白美玲不是那种一天到晚活在妆奁前的女人,美,究竟能起到多大作用?美了,丈夫又不懂欣赏,不会发现她柔美的一面,更不会夸一句。这一天,她忽然报名去清华大学职业经理人MBA研修班学习了。等到她将这一消息告诉罗建业的时候,她已经收到清华方面学员录取函。
听说白美玲要读MBA,罗建业颇为费解,他心想,一个开快餐店的小老板,花几万块钱学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将来还真准备做商业界的撒切尔夫人啊?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考虑妻子自信心凛然不可侵犯,罗建业没把反对意见写在脸上,他只是叮嘱白美玲到那里权当旅游散心,别太劳累了。说罢,他像甩掉包袱似的,又考虑如何跟谭雁龄幽会时间更长一些,或者搂她睡一个通宵,或者三五天相聚一次,毕竟,裘坚出狱了,再没有以前谭雁龄独身时那么方便。
那个裘坚,自从出狱以后,好像完全遗失了个性,再也没有当初在小龙帮混世时那种野性。谭雁龄说一他从不说二,下班后准时回家,洗衣做饭操持家务,任劳任怨,俨然就是谭雁龄的一个生活仆从。
裘坚这一不敢大声说话,甚至不敢大口喘气,反倒惹起谭雁龄轻看。谭雁龄不高兴,就提出跟裘坚分居,裘坚听后,没作任何抵赖,这反而让谭雁龄倍感压抑,春心涌动时,心想发火,却也缺乏必要的助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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