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萧璟欢醒过,睁眼看到坐在身边的是他,把眼罩一拉,继续睡。一句话都不和他说。
用餐的时候,靳长宁推了推她:“不吃饭吗?”
她闷闷道:“不吃。”
他低低问:“跟我置气,饿了自己的肚子,犯得着么?”
她假笑:“我早气饱了。”
靳长宁:“……”
十一个小时之后,专机抵达香港机场。
萧璟欢被叫醒,跟在父亲身边,慢慢的往外去。
“萧伯伯,我听说,你们家有一个很大的书房,里头全是藏书。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到贵府参观参观呀?”
韩润秀有同机随行,她在听说靳长宁将去香港之后,就借着要去表姐家,乘着这一架专机来了这边。她听说靳长宁会去萧家,好像要处理什么事情。
她的想法是,等靳长宁处理完事,到时一同回上海。
萧至东当然看出来了:这姑娘,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这位是儿媳妇的妹子,他不好拒绝,淡一笑,应下了:“欢迎之至。要是不嫌弃,可以在家里小住几日……正巧璟欢在家,你们正好可以作个伴……”
韩润秀嘻嘻一笑:“那我就不客气啦……”
萧璟欢冷眼看,心里叹息。
萧璟欢已经有一年没回过这个家了,一回家就把自己关进房里。
至始至终,她没理靳长宁——气他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靳长宁呢,很绅士的帮她拿了行李。
应该这么说,但凡有靳长宁的地方,萧璟欢都不需要自己动手,这个男人都会帮她拿。这是他从小到大养成的一个习惯。
小的时候,旅游的话,萧璟欢只黏靳长宁。热了,衣服会扔了塞给他;随身带的相机什么的,不用了就会挂到他脖子上;困了,就会缩到他怀里去……
后来,长大了,她才渐渐把这个习惯戒了。
但他没有,回到家后,本能的就把她的东西接了过去,还一径送进了他房里。
“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准备点?”
“吃不下。”
萧璟欢闷闷的把人给推了出来:
“我想静静。你去忙你的吧!韩润秀,我人不舒服,就不陪你参观别墅。木头,你有空,你带着去参观吧!祝你们玩的愉快!”
砰,就把门给关上了。
门外,韩润秀眨了一下眼,瞅着目光沉沉有点不太高兴的靳长宁,觉得萧璟欢有点不太礼貌,不管是对她,还是对他。
“靳长宁……欢欢对你的态度,一直都这样吗?”
她轻轻问。
“不是。”
这丫头只是在生气。
靳长宁回头淡一笑:“我带你去客房。”
“欢欢叫你烂木头。”
她不太喜欢她这样一种不尊重人的称呼。
靳长宁点头:“小时候,她常叫我木头。那时,我的反应很木讷。然后,我本家姓澜。”
“姓澜?”
她稀罕极了。
“嗯,我本叫澜宁。”
靳长宁淡一笑,推开了一间客房的门:
“来了靳家才改了姓。有时欢欢会叫我澜木头。生气了就变了声调,变成了烂木头。”
韩润秀点下了头,原来如此,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声:“你和你妹妹,关系真好。”
靳长宁想了想,觉得应该说开比较好,他不想耽误这个好女孩:
“润秀,其实,欢欢不止是我妹妹……”
韩润秀一怔,正想问什么意思。
身后,萧至东走了过来:“长宁,你跟我书房一趟。”
“好!”
靳长宁咽下了刚刚想要说的话,冲韩润秀欠了欠身:“我先失陪一会儿。等一下再带你参观别墅。”
“没事没事,你去忙吧!”
韩润秀挥挥小手,目送他们离开。
她呀,现在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越看越觉得这个人好。
对,什么都好。教养好,文质彬彬的,长得也好看,英气逼人的……
唉,哪个不识货的家伙,居然看不上他?
真是太没有眼光了,太让人为之忿忿不平了。
她合上了门,倒在床上。
从小到大,她就是一个受人追捧的女孩子。
他们家,父亲是国际上著名的画家;母亲呢,是个作家:写稿时闭关奋斗,不写时就是一个全职妈妈。
他们家,总得来说,算不上如何如何大富大贵,但却是正宗的书香门第——她的奶奶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皇族贵族后裔。清高的很。人家的字,一字千金也难求。
奶奶过世后的作品,更是被炒成了天价。
他们家不缺钱,他们很高雅。
可人皆是群居动物。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皆各凭喜好而交之往来之。久而久之就有了社交圈。
有钱人有有钱人的圈子;中层阶级有中层阶级的圈子;穷人有穷人的圈子……
当然,人的社交圈并不仅仅分成这么三种。它有很多很多的圈子混在一起来。
有些人就只爱和自己圈里的人交往,比较清高,或者说又比较孤僻,又或者说是很无奈,混不开嘛;有些人在每个圈子里都能混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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