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是邓焕友。”
一听是邓焕友,对方楞了一下,沉默了大概有几秒钟的样子,说道:“焕友啊,你是怎么搞的,东湖省你经营了多少年了,居然会被人翻盘,我跟你说过时间不长了叫你稳一点,你怎么就不听呢。”
邓焕友有些委屈,因为事情发生到现在,他一直是处于一种隐忍的状态,钟立调到江汉市来了之后,他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钟立,可是他不知道,他是没有招惹,但是他们邓系这么多了,几乎是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人都没有重视钟立的作用,不管是钱重远还是叶磊,哪怕是他最器重的秘书齐伟江,都背着他去挑衅过钟立。
说到底,今天这样的局面,邓焕友不是败在了自己的身上,而是败在了手下的身上,用人不察,辨人不明,其实也怪不得别人。
“方老,我知错了,可是现在我可能挽救不了了,请……”
邓焕友话还没有说完,方演马上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焕友啊,我这把老骨头,虽然说话还有点分量,但是你知道,我离开已经很久了,我说的话未必能有用,我看呐,实在争不过就算了,本来你也没抱什么希望对不对,别跟小马家那个小子计较了……”
这话是过河拆桥的意思,邓焕友一听就怒了,可是心里的怒火只能压制下去,谁也不敢对方老发火,如果不是方老的一句话,邓焕友还能争取进九巨头的,现在如果败了,别说升了,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位置还不好说呢,不是一句不要争了就能消停下来的。
箭已经射出去了,想要它回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方老,当初……”
“焕友啊,没事啊,放心,你听我的,不要争了,你就什么也不要管了,要不你过来找我喝茶,别的我不敢说,保你没事还是可以的。”
这句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让邓焕友放手,方演会保住他,至于“没事”两个字含义就丰富了,这个没事是指保住现在省委书记的位置呢,还是保证邓焕友不会被打趴下,也不好揣测了。
挂了电话之后,邓焕友又想了好长一会,站起来看了看江汉市的天,东湖省这一片天地,他经营了十几年,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给东湖省这片土地带来过什么,相反,东湖省在邓焕友手里的这些年,呈现出一种虚假的繁荣,曾经的邓焕友,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他还是没有想到,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从一个务实的领导者,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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