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渊的事情进入公诉程序之后,慢慢也就平静了很多,媒体上没有报道,一开始政协议论的人很多,还经常对着龚茹指指点点,因为龚茹长得漂亮,慢慢就有人开始骂她红颜祸水,还好龚茹的心理够强大,扛了过来,为此钟立还找龚茹谈了几次话,毕竟政协还是需要这些有干劲的年轻人的,不会一点工作都没有,那么谁去干呢?就需要这些怀揣着梦想的年轻人去干。
可是事情往往都是那么不尽如人意,本来都好好的了,没人议论了,星期一上班,钟立刚刚进了办公室,宗诚匆匆跑了进来,说道:“不好了钟主席,龚茹她…龚茹她被公安局的人带走了。”
钟立楞了一下,怎么会跟龚茹有关系呢?什么情况?立马问道:“人呢?”
宗诚喘着粗气,说道:“我刚进大院,跟三个警察一起进来的,我顺口就问了一下他们来干嘛,他们没说,我就跟了上去,看到他们直接进了行政处,一进行政处就找龚茹,然后龚茹就被戴上了手铐。”
钟立脑子也没想那么多,出了办公室的门,跑到大楼门口,看到戴着手铐的龚茹被一个男警察,两个女警察刚刚押到警车前面,带队的那个男警察就是上次抓彭渊的那个。
“警察同志,请等一下。”钟立喊了一句,那个男警察这次知道钟立是谁了,依然是敬了一个礼,说道:“领导好,请问领导什么指示?”
钟立看着龚茹被押进了警车里面,问道:“警察同志,我想问一下,你们带走龚茹,请问是什么理由?”
男警察为难地说道:“领导,这个我上次就解释过了,我们有原则的,不能透露。”
钟立当然知道不能透露,但是他就是想知道,没有理由,说道:“我知道原则,可是龚茹是政协的人,不是你们想带走就能带走的。”
钟立的话刚刚一说出来,男警察的脸色就变了,说道:“领导,该给的面子我已经给了,请你不要为难我,公安局办案,你们政协还阻拦不了,走,上车。”
话说完就要上车,钟立一把拉住了车门,说道:“我再说一遍,政协的人,不是你想带走就能带走的,请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
男警察又从车里站了出来,从口袋掏出了一张拘留证,展示在钟立的面前,说道:“看清楚了,这是公安局局长签发的逮捕令,如果你再阻拦,我就要告你妨碍公务了,请你马上让开,我办案的时候,是不看你多大的官的,在我眼里,只有罪犯和非罪犯。”
讲的义正言辞,钟立很佩服,可是钟立心里想,如果龚茹被带走是别的案子,他就不阻拦了,但是如果跟彭渊案有关,他一定得阻拦,因为明知道是无中生有的事情,自己装作不知道,怎么样也说不过去,彭渊跟他是没有关系,但是龚茹是政协的一份子,他不能看着政协的人遭到陷害。
钟立眼神一变,说道:“我是市委委员,即便不是常委,我也有权过问这样的案子,何况是政协的人,你说我无权知道,看来你是不把我放眼里啊?”
你的确可以不把领导放在眼里,当然,这是你的权力,但是,当领导将这窗户纸捅破的时候,我想一般人都知道惶恐了,这个男警察也是,他心里清楚政协的确没多大权力,可是再没有权力,眼前的这个政协主席也是正厅级干部,是跟市委书记,市长平起平坐的干部。
男警察脸上大变,说道:“领导,您这说的什么话,我哪里敢,实在是上面吩咐的,看在领导的面子上我就破例一次,我们已经查明,彭渊有一个同案犯,目前根据证据显示,彭渊的同案犯就是龚茹,所以我们依照司法程序将其逮捕。”
果然,钟立预料的没错,还是彭渊案的辐射,但是钟立还有一点没明白,为什么事情就扯上龚茹了呢,龚茹一个小科员,能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是刑事案件,钟立觉得两者并不搭边,那如果扯上政治斗阵的话,一个小科员就更没有话语权了,更加没有动的必要了。
知道了原因,钟立也没有阻拦,他只是在车窗对着龚茹说道:“你好好的,我会为你找个公道的。”
钟立相信龚茹能听懂他的话,公安局有时候办案是会诱供的,没有证据的事情,就能在有些办案人员手里一点点把屎盆子扣在你的身上,让你没关系都能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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