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白薇薇的手臂抓起来,看到从袖口处有白色的纱布脱落下来,露出一节在外面。
“今天我从高处摔下来了,所以身上有伤口。”她从来没有机会跟一个异性如此亲密的肌肤相亲过。她曾经无数次地设想过,让陆淮宁拥抱自己,亲吻自己,可是这样的设想,也终归只是个设想罢了。
可是现在,白薇薇仰起头,看着健希那跟陆淮宁相仿的五官,感受着他有力的拥抱与支撑,心醉神迷,无从辨别方向了。
健希打横将白薇薇给抱起来,她也没有表示反对和抗拒,双手十分自然地搂在了他的肩头。她的这份主动,完全是出于下意识,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健希把她轻轻地给放到了那张宽大,富丽的大床上。
“你不要动我,把你的伤口重新包扎下。”说着,健希从包厢的柜子中拿出来了伤药,一边为她进行包扎,一边帮着她重新涂抹了药物。
他手指的动作很轻柔,温柔的气息仿佛透过了皮肤,进入到白薇薇的五经六脉当中。
她仰面躺在床上,看着那华丽的床幔从天棚,一直垂落到地面。
“你怎么搞出这么重的伤口?被人打的么?”他皱着眉头,低沉地问。
“不是,我摔下来了,从一个两米高的台子上。”她口吻淡淡的,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
“旁边没有人么?就不能拉你一把?”
“人有的是,不过他们没有人伸手拉我。”体育场中几千人,到最后,都在唾弃和辱骂自己,他们都恨不得把她给推下悬崖,根本没有人向她伸手。
“世界上人有成千上万,但是那都是跟你无关紧要的人,你伤了,痛了,对他们来说,毫无关系。而爱你和关心你的人,天底下就那么一个人而已,你应该守在他的身边,这样才不会受到伤害。”他摇着头,叹息地说。
白薇薇本来极不愿意回想起体育场中那一幕场景,她完败,败得惨烈。但现在健希的话,却令她的脑海中重新浮现了那段梦靥般的经历。
“我爱的那个人他当时就站在下面,如果他伸手,就能够接住我,但是他却没有!不仅如此当我,摔下来后,不得不忍着剧痛向他开口求助的时候,他却冰冷无情地丢给我两个字,说我活该,然后就转身离去了。”她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眼中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下来,同时声音凄厉而颤抖。她失声痛哭,梨花带雨,因为在她的心目中,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我的未婚夫,他变心了,取消了我们的订婚仪式,跟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苟合到了一处。我那么全心全意地爱他,可是在他眼里,我什么都不是。”
白薇薇孤寂无助,她需要一个依靠,她的面前只有健希在,她一头就扑到了他的怀抱中。他用宽厚的双臂,温存地拥抱着她,就好像是抱着一个受伤的宠物一样。手指从她的发丝中穿过,将她的头牢牢地按到了自己的身躯上。
任由她冰冷而悲伤的泪水流淌过自己温暖紧实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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