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二人身前三四十米远的地方,走过来了一个女人。
面容清丽,知性优雅,穿着一件白大褂,长长儿乌黑的头发在风中飞扬。
白薇薇。
陆淮宁有些错愕,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钟巡舰说自己的妻子在那边,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认为,钟睿瑶会出现在那边。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钟巡舰这小一个孩子,也没有见过钟睿瑶,怎么会他的老婆在哪里呢。
他把白薇薇误认为是自己的妻子,也是情有可原,大概是因为在机场中,他曾经见过自己跟白薇薇在一起时候的吧。
“她不是,她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陆淮宁现在的心情纷乱如麻,他其实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汇,才能准确地描述出自己跟她之间的关系。
“是朋友么?”钟巡舰这么听陆淮宁一说,心里还算是放下了好大的一块石头。
尽管这个阿姨很漂亮,但是他却不喜欢她,诚如她也不喜欢自己一样。虽然每次她跟自己说话的态度温和,脸上也是在微微发笑的,但是自己就是能够敏感地捕捉到这个阿姨从骨子里面透出的嫌恶和冷漠。
还好,她不是陆叔叔的老婆,要不然,他都有点接受不了。
但是上次在酒店的洗手间中,自己可是真切地看到了,当陆叔叔昏迷在地上的时候,这个阿姨就好像一个门神一样神情紧张地守在他的身边,就好像是谁动陆叔叔一下,看他一眼,就会从他身上挖掉一块肉一样。
“当时,只有我跟她在么?”陆淮宁感到一丝惊讶,他没有想到,那天的情况居然会被钟巡舰给目睹下来。
“是啊,就你们两个人在的。”钟巡舰认真地点着头,说:“卫生间的地面很脏,都是鞋印子,你就躺在那里,军装上都是皱褶,扣子也没有系好,脸上通红,满头都是汗。我当时还以为你病了呢,可是这个阿姨在你面前挡着,也不让别人过去。”
话说到这里,钟巡舰都感觉到自己有点委屈,他对陆淮宁是真的关心,真的好,可是却被白薇薇像防贼一样地看管着,心里憋屈。
钟巡舰是童言无忌,他将自己当时所见的情景一字不差地描述出来。
落到了陆淮宁的耳朵里,却令他感到了无比的沉重和绝望。
那天因为中了迷药而昏厥过去后,他的记忆是模糊而呈现碎片化的。依稀中,他记得自己是看到了钟睿瑶,她依旧是那么美,仿佛是从未曾离去一样,然后他就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澎湃和感情上的洪流,将她抵在了墙壁上,低头俯首疯狂地吻吸着她的唇齿,同是沉下身体,在她的柔软紧致之间放纵了一次又一次……
那种销魂蚀骨,那种旖旎缠绵,无法用语言描述,却足以令他心神沉沦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后来的事情他记不清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是跟白薇薇身处在同一个房间中,四下里都是散落的衣服,而白薇薇对镜梳妆,脸蛋看上去红晕四溢,娇羞无比。
当时白薇薇说了那么多的话,都可以证明,刚刚同他欢好的女人,就在自己。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陆淮宁却始终半信半疑的,难道那个被自己压在身下,不断地索取掠过的女人不是钟睿瑶么,那些感觉,那些气息,都真切得令他心痛。
他心里抱着一丝残念,莫非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而让自己或者白薇薇误以为是同床共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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