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构亮这些天就跟一只藏头乌龟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已经跟下属吩咐过了,无论是电话,还是见面的预约,只要是陆淮宁的信息,就一律屏蔽过去,当成没有这个人就可以了。
乌龟看起来不起眼,在男人头上冠上这样的名号,带着侮辱性的意味,但是对薛构亮来说,把头尾都缩到了硬壳中,刀砍不动,火烧不着,可以确保自己的性命安全,这又有什么不好的。
他甚至开始洋洋得意了,他开除了钟睿瑶的军籍,转眼这么多天过去了,除了那一通他没有接听的电话之外,陆淮宁竟然再没有找他的麻烦,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说,钟睿瑶和陆淮宁认怂了。
敲门声响起,尽管很轻,但还是让薛构亮感到心头一跳。
“谁?”
“长官,是我……”门外的声音轻微而怯懦,拖着颤抖的尾音。
是他手下的勤务兵。
薛构亮的心情转瞬轻松了,这个家伙平时敲门,通报一声就进来了,今天还搞得这么虚弱,好像是没有吃饱饭的受气包一样。
他起身,打开了反锁的门。
“咣当”一声,就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门就被人大力地给撞开了。
薛构亮不由得一怔,是心里奇怪,自己的勤务兵今天是吃力熊心豹子胆了,进长官的办公室居然敢如此的张狂。
再一看不要紧,差点把他给吓得魂飞魄散,从门外闪身而入的人却是陆淮宁。
“你到我这里干什么?”薛构亮第一反应就是想跑,但是门却被陆淮宁封堵着,他没处可躲。
他眼光一瞥,却瞧见自己的勤务兵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原来,是陆淮宁挟持着他过来敲门,以便诱骗薛构亮开门,这就难怪刚才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是那么样地颤抖了。
“钟睿瑶为什么会被开除军籍,你当初找我了的时候,不是说军部给她的是警告处分么?”陆淮宁将身后门猛地关上,用手反锁上了。
随着门锁一响,薛构亮感到自己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现在屋子中就他跟陆淮宁两个人,他的人身安全根本没有保障啊。
“是钟睿瑶自己表示,她引起的事情对军区造成的影响太坏了,无颜留在军区面对领导和战友了,所以,提出来想要脱离军籍的。”薛构亮手忙脚乱地从抽屉中翻出来那份钟睿瑶按下了手印的开除通报。
这就仿佛是他的救命符一样,既然钟睿瑶已经按下了手印,那么任何结果都由钟睿瑶自己来负担,同他是毫无关系的了。
“你擅自改变对她的通报处罚,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陆淮宁手中拿着那个处分通报,已经可以肯定了,这个事情是薛构亮在偷梁换柱,而自己却背上了跟他共谋的黑锅,被钟睿瑶所憎恨。
钟睿瑶以为他是背叛和抛弃了自己,才对他产生那么强烈的敌意,她却不知道,他也是欺瞒而在懵懂中被拉下水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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