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侠看着薇薇,诚恳地说:“骆军医,我们现在该怎么做?不瞒你说,菜园子那边的同事开始互相猜忌,谁看谁都好像有问题。唉!就连食堂这边也有情绪,因为怕说不清楚,就直接采买菜市场的蔬菜来吃。”
骆薇薇征得屠卫国的同意,跟着陈侠师傅离开部队,不过不是去菜园子,而是直接去毛师傅家里找人。
谁知,他家里没人,邻居告诉他们,毛根定去医院陪儿子了。
“他儿子怎么了?”薇薇问。
邻居是位大妈,很是热情,和骆薇薇说了一通。
原来,毛根定有一个儿子毛帅峰,今年二十多岁,英语专业毕业以后就闲赋在家,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玩网络游戏,连国外的网友都不是他的对手,尤其是射击对抗,他总是能战无不胜,无形中有了一定的优越感,也会向邻居炫耀。
因为家里网速太慢,毛帅峰就去了网吧玩游戏,谁知,跟别人发生了肢体冲突,受伤以后只能住进了医院。
了解情况以后,骆薇薇和陈侠又赶去邻居说的那家医院。
“骆军医,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就是毛根定做的?”
“没有证据不好乱说。”薇薇比较谨慎。
“也是,他没有下毒的理由。”陈侠想着说:“他老婆走得早,把儿子看得很重,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从来不会反对,也经常夸自己孩子聪明,说从小记忆力好,学英语单词不费劲。”
骆薇薇听着没有表态。
很快,两人来到医院,找到了骨科病房,毛帅峰就躺在那里,手上包扎着,脚上被打了石膏,精神一般。
毛根定见到骆薇薇出现,本能紧张了一下,对陈侠说:“老陈,你怎么把军医给带来了?我儿子就是骨折,休息几天就好。”
“骆军医来不是为了你儿子,是想和你聊聊。”
“和我?”毛根定的眼神闪烁了几下。
骆薇薇眼尖,发现了这个细节,暗暗记在心里,请他走到外面说话:“毛师傅,你别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
毛根定反而更紧张了。
“我早就说过了,这件事我不清楚。我腌制酱料的步骤都是按正常流程来的,完全没有问题。”毛根定低着头,手有点微微发抖:“我请了几天假,你们还是回去吧。”
他越是这么说,薇薇越觉得毛师傅有问题,但没有太急进,想着先安抚了他的情绪再说。
“毛师傅,刚才陈师傅已经告诉我了,你家是单亲,儿子受伤对你来说是重中之重,对吧?”
“是啊,我就这么一根独苗,是对方不讲理才会和他发生冲突。”毛根定抬头看着骆薇薇,急切说:“骆军医,我儿子的事跟你问的事没有任何关联,真的!他需要好好休息,我会照顾他,请你们走吧。”
“毛师傅,我只是来问问情况,既然你这么不配合,那——”
毛根定说不出来的慌张,越发舌头发紧:“我说了不是我,我没有做过这种事。你想啊,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是不是傻呀。”
从心理学角度来分析,越是这么说的人就越有问题,而且看他的眼神一直都是不稳定,像在有意回避别人的视线,骆薇薇清楚意识到这一点。
“毛师傅,既然来了,我就关心关心你儿子。”薇薇主动说。
毛根定拦着她:“别,医生刚说了,他需要安静休息,不能受到打扰,你们还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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