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阎空认识也算一年多了,却从来都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
夏悦兮静静地听完这一切,原本沉默的她更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
“我只是觉得阎空太过可怕,他能操纵我,一样能操纵别的人。我不想凤鸣山庄因此受灾。”千若婉看了夏悦兮一眼,轻轻别过头“我也不想再与你为敌了……这么久了,我觉得好累,就算成了婉贵妃,我也没有回来这两天来得开心。”
“不论如何,我还是得说声谢谢,你告诉我的这些事,省去我很多麻烦。”夏悦兮微微一笑,轻声道。
千若婉愿意把这些告诉她,证明千若婉心里头已经放下了,纵然不一定原谅她以前所做的事,但也不会再与她为敌。
这不得不说是件高兴的事。
“我想说的话说完了,我……我走了。”千若婉将手中的杯子放了下来,起身便要走。
“……”夏悦兮看着千若婉离去的背影,阴色更阴沉了几分。
如千若婉所说的话,这阎空到底是谁?似乎对她的动向十分了解,手段也很是可怕。
这个阎空……会不会是那个写信之人?
还有,萧怀端的能力看起来也十分可怕,他竟能与顾逸之联系上,他的确不是个普通之人。
夙怀瑾回来的时候,夏悦兮便将千若婉说的话全数告诉了他,听完之后,夙怀瑾沉默了许久。
“悦兮……”夙怀瑾轻轻挑了挑眉,低声道“其实,不管是萧怀端,或是阎空,都并非最可怕的人,最可怕的是……”
话到一半,夙怀瑾便没有再接下去。
可夏悦兮却明白了,怔怔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接道“最可怕的,是萧怀端就是阎空,阎空就是萧怀端……”
如果是那样,那么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突然之间,夏悦兮想到了之前在绕音楼里,素云姑娘告诉她的话。
她说,萧怀端她倒没听过,但听过一个神医,阎空……
“怎么了?”见夏悦兮失神,夙怀瑾轻声问道。
“怀瑾,也许我们的猜测是对的……萧怀端,有可能真地是阎空。”夏悦兮的声音里有些疲惫,也有些害怕。
第一次,她觉得这个人她完全看不透,猜不明白。
这样的人,最为可怕。
微微动了动唇,夙怀瑾也愣了一下,沉吟了良久才压低了声音道“若真是那样,我们面对的,便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其实到如今我都不敢再想下去,若这个萧怀端不止是阎空,还是那个写信人,那后果,可谓实在可怕。”
那他们就更看不清,为什么萧怀端要与夏悦兮玩这个游戏,这个游戏说起来是个游戏,实则,游戏中的每一个棋子,都是拿生命在当赌注。
若是夏悦兮输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真是那样,其实我们倒有了目标,一个有形的人,总比一个无形之人好扳倒。”夏悦兮轻叹了口气,又望向夙怀瑾,脸上有些抱歉“怀瑾,自成亲以来,还没有一天好好过,对不起……”
她甚至,也没能与他一同回北安国,去他亡故的父母那里进行祭拜。
这天底之下,也只有夙怀瑾,才能让她这样。
轻笑了两声,夙怀瑾揉了揉夏悦兮的青丝,语气满是宠溺“是我执意要在这个时候成亲的,原本我与你成亲,便是想与你同共承担风雨,又怎么会怪你呢?你不必对我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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