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女人何时入了古川教,为何他不知道?
“我才来不久。”夏悦兮说着,提起桌上的水壶给男人倒了杯茶“教主,请喝茶。”
这个男人如同鬼魅一样,她看不透也猜不透,更不用说找到他的弱点了,所以她需要多一点时间。
他似乎也不着急,依言坐了下来,举起茶杯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啜了一口又放了下来。
站在边上看着,夏悦兮忽地一笑“你就不怕有毒?”
“你会害我?”一怔,男子幽幽问道。
看上去,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但她从他一出现就很镇定,心智倒不弱。
“毕竟我不是自愿来的,怎么不会害你?”眯着眼睛,夏悦兮又是一笑“说不定水里我已经放了毒药了。”
是这个教主艺高人胆大,或者觉得在古川教不会有人起害他之心呢,还是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薄唇不经意微微勾了起来,男子挑着眼睛看了夏悦兮一眼“说得有理。”
夏悦兮没有接过话,倒是男子又道“既然是被三长老叫来的,又为何蒙着脸?”
这倒是奇怪了,在古川教,想攀上他的人多如牛毛,也没见到一个人还蒙面来见的,这女子倒有些特别。
“就如同教主一样,不也蒙着脸吗?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啊。”夏悦兮轻笑了一声,并没有把面纱揭开的准备。
话说到现在,古川教的教主才有一丝情绪的波动,但他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明明到手的猎物,却又跟自己耍心机想逃走的猎人一般,让人不由觉得在他面前说什么都无趣。
垂下眸子,男子轻点了两下头“倒也是。”
好像,句句在理,无以反驳啊。
一时间,屋子里静了下来,本来这些对话就显得生硬无比,如今已是再无话讲,空气中一片诡异的安静。
坐了好一会儿,男子才起身向夏悦兮的方向走了两步“你可知三长老让你来做什么?”
“我……”垂下眸子,夏悦兮轻咬粉唇,忽地抬头冲男子笑“你不像那样的人。”
她也只是一赌,看这男子的模样,并不好色,否则刚刚一进来也不跟她闲扯这么久了。
男了显然一怔,停下脚步,负着双手好一会儿才道“你叫什么名字?”
“花怜儿。”夏悦兮抿了抿唇,轻轻吐出三个字。
“花怜儿。”点点头,男子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跟我来。”
说罢,男子也不管夏悦兮是何反应,扭头便往门外而去,迈出门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叫公孙化,往后……你跟他们一样,唤我少主吧。”
公孙化?少主?梦颜他们都是这样唤他的吗?还有,他说到往后,是什么意思?是要把她留在身边还是怎么回事?
容不得夏悦兮多想,见公孙化已停在门口等她有一会儿了,连忙迈开脚步跟了上去“少主。”
公孙化瞟了夏悦兮一眼,没有接话。
两人都不再说话,跟在公孙化后头七拐八拐的,也不知拐了多少个弯,夏悦兮都记不住路了,公孙化才停了下来“以后你留在这里,不必回去了。”
眼前,是一片稍微宽广的庭院,说是庭院,其实也是个大石室,只不过这里连通着许多小道,里头还有花花草草,凉亭石凳,与庭院倒是无异。
这里是公孙化居住的地方?
夏悦兮暗暗想着,心里不由有些高兴,这终究是好的,她更接近古川教的核心了。
“我留在这里?”夏悦兮抿了抿唇,左右看了看,有些为难道“我的东西都还在三长老那儿呢。”
说是东西,其实也不过就是两套破衣裳,不值两个钱,但她就是想试试公孙化。
果不其然,公孙化怔了一下,垂下眸子低声道“什么东西?”
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夏悦兮勾起嘴角笑“两套衣裳。”
“赔你便是了。”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公孙化往前走了几步,随手推开其中一间屋子看了看,然后才道“往后你便住在此地。”
这里已经静了许久了,从来他也都是一个人,他一个人太久了,需要多一个人来偶尔陪他说话。
“那少主也住在这里吗?”夏悦兮往边上的房间看了看,很是好奇。
紧抿着唇,公孙化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喃喃重复了一遍“往后……你便住在此地。”
“我留在这里伺候少主吗?”眨巴两下眼睛,夏悦兮问得很是小心。
她还是希望知道一下自己留下来要做些什么的,否则她会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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