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悦兮更是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曾留下,将那身鬼衣拿走,途经人家的垃圾堆就扔了,还不忘压在了别的垃圾底下,然后才重新溜回周神医的医馆,轻吁了口气重新躺在床上的时候,夏悦兮嘴角勾起冷冷一笑。
今日之事,她其实从小祠堂被人弄成那样便开始计划,夏纤云也只不过是她棋盘中其中一子,真正目的,其实还是为了逼出幕后的人。今天她无心要烧死夏纤云,若真是把她烧死,她其实也不觉得欠她些什么。
闭上眼,当初在地牢里的一幕一幕一一浮现,如同潮水一般将她掩没,让她不能呼吸。
第二天,夏悦兮才早早便起了,见周常子在晒药便也过去帮忙“周叔叔,昨儿是不是老鼠进来了,咯吱咯吱的好响。”
“哈哈,也许是吧,这地方确实常有老鼠走动,吵着你了吧侄女?”周常子哈哈一笑,摇头晃脑地。
“还好,就是听着渗人。”将草药摊开,夏悦兮又有些惋惜道“可惜啊,今儿下午便得回山庄了,这儿可比山庄清闲悠静多了,我可不想回去。”
“你就不怕老鼠半夜把你给咬了?”周常子轻拍了拍夏悦兮的肩头,笑得很是开心。
也不知为何,这个侄女他从来就喜欢得紧,虽然她的母亲早就过世了,在凤鸣山庄内也一直不怎么受待见,可这都不妨碍他觉得这侄女好。
“有你和玉然姐姐在,怕些什么?”
两人正聊着门外突然冒冒失失地冲进来一个人,细一看,不正是昨天送夏悦兮下山的王虎吗?
看见夏悦兮,王虎连口气都来及喘便连忙道“二小姐,咱们庄里出大事儿了,庄主让您赶紧回去呢。”
“大事,什么大事,说清楚?”秀眉一蹙,夏悦兮脸色焦急还带着疑惑,又喃了一句“我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其实她心知肚明,所谓的大事是什么。
“昨儿夜里好好的,不知怎的大小姐住的娇兰院就失火了,火势好大,大小姐差点儿就出事了……”王虎抓了抓脑袋,似乎又说不清,只得连连跺脚“总之二小姐您快跟我回去吧。”
“失火了,怎么就失火了?”夏悦兮身形一癫,眼里的泪花半真半假“姐姐没事吧?”
真的,是激动,她的仇终于要一步一步报了,假的,是她的关切,其实她对夏纤云的恨,深入骨髓。
“大小姐身子好像没伤着,只是吓着了。”王虎说着,又望向边上的周常子“周神医,我们庄主让我也麻烦您走一趟,说去给二小姐看看。”
将眼里的泪花给抹了抹,夏悦兮连忙回头看周常子“周叔叔走吧,姐姐还指不定被吓成什么样儿呢,怎么好好的就失火了呢?”
“待我去拿个医箱,侄女你可别急,我就来。”轻拍了拍夏悦兮的手,周常子知道事态之严重,连忙进屋取了药箱。
交代了莫玉然一声,三个人便匆匆赶回凤鸣山庄。
进庄才知道夏纤云因为娇兰院烧毁了,暂时住进了郝月灵的宜景园,几个人便匆匆又去了宜景园。
才刚一进门,看见夏悦兮,郝月灵便红着眼睛,哀哀地哭“我家云儿可真苦命,好不容易回躺娘家还让人放火烧,瞧把我家云儿都吓成什么模样了,自个儿倒是好好站在那边看热闹,真是人心隔肚皮,谁看得见啊!”
“火,啊鬼……鬼!”夏纤云颤抖着身子连连往床里头缩,一见夏悦兮瞪大眼睛,直直举起手来指着夏悦兮厉声叫喊“是你,一定是你放的火,一定是你……”
鼻子一酸,夏悦兮站在门边儿就哭了“姐姐你怎么这般冤枉人?这两日我在周神医的家里凤鸣山庄的人都知道,周神医也能为我作证,怎么会是我放的火呢?”
“你……你可以指使别人放火,指使……指使你的贱婢雪柔,一定是你教唆她放火的。”夏纤云说着,把身边的枕头被子全朝着夏悦兮的方向扔了过来,还一边吼叫“你个下贱蹄子,自小没了娘没人教养,你就是嫉妒我嫁得好生得也好,所以你想害死我,想害死我!”
“不可能,你们可以把雪柔叫来问,若真是她做的事儿,我当你们的面把她打死,你们想怎么罚都可以。”夏悦兮任凭眼泪落到腮边,低声道。
说话间,夏川也进了屋,一见这情景便知道了大半,叹了口气只走到了周常子身边低声道“劳烦周兄帮小女先看看,可别伤着了才好。”
“夏兄放心吧。”周常子点点头,便去为夏纤云把脉。
屋子一下又静了下来,夏川轻叹了声,“昨晚之事还未查清,谁也不可多言,待查清了谁放的火,我定严罚!”
“老爷,这放火的人可真是想害死云儿,那后半夜儿可是人睡得正熟,还好云儿没伤着。”说着,郝月灵又一副悲痛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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