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锡把常娜拉到外面的花园里商量战术,眼下,即使他们磨破嘴皮子,常局长也不会相信他们的清白,眼下,只有想别的办法了。邵锡觉得现在真是比窦娥还冤,被局长误会自己泡了他们家千金,这恶名,他可真有些吃不消啊!
常娜突然对邵锡说:“要不咱就承认得了,反正我爸也不可能相信!”
邵锡埋怨道:“这事儿不能承认,我可不想做你们常家的罪人!这样的话,我在常局长心中的形象就彻底损坏了!这事搞的,都怪你,如果当时你不接电话不发出声音的话,现在什么事儿也没有!”
常娜噘着嘴巴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再责怪我也没没法挽回了,不如死马当成活马医,你就认倒霉,到我们家当女婿得了!”
邵锡咬了咬牙,一拍大腿说:“看来,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常娜兴奋地跳起来,一把抓住邵锡的手说:“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想通了,要做我们常家的女婿?”
邵锡皱眉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想到了一个让常局长相信我们的办法!”
常娜的兴奋一落千丈,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了精神。
其实邵锡的办法有点儿让人难以接受,就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他是想让常娜到医院里进行体检,如果她真的曾经有过同居生活,那肯定能看的出来,如果没有过,那邵锡和常娜都清白了,医院的字据证明拿到手,常局长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但是邵锡还是有忧虑,他突然觉得这样也不稳妥,像常娜这样开放漂亮又跟潮流的姑娘能是处女吗?说不准她早就——想到这里,邵锡又犯愁了,可以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是不一会儿,这个办法就经不起推敲,被扼杀了。
“什么办法,你说吧!”常娜追问道。
邵锡忧虑地说:“我觉得还是不妥!”
常娜埋怨:“什么妥不妥啊,你倒是说呢!反正我是没办法了,事情已经出了,深更半夜的咱们同处一室,让谁谁也不相信咱们的辩解。可怜我一生的清白,就毁在你手里了!”常娜轻轻地摇了摇头,装出一副蛮可怜的样子。
邵锡生气地道:“你把这件事情整明白点儿,什么你的清白毁我手里了?这句话应该是我跟你说!你的清白,你的清白说不定给谁了呢!”邵锡此时相信气愤,本来是她连累的自己,这时候反而成了自己毁了她的清白,纯粹是瞎扯淡!因此这事儿自己已经够郁闷了,让她这一番话气的更是郁闷!
常娜一听邵锡的话,顿时异常焦急。“邵锡,我告诉你,到现在,本姑娘的身子都是清白的,还没有过任何一个男人碰过我,你这样说我我真的很伤心!”常娜的样子很委屈,直盯着邵锡。
邵锡也意识到是自己的话太过火了,轻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
常娜也平静了片刻,语气缓和地道:“你刚才不是说有办法了吗?什么办法?只要能还你清白,什么办法咱都得试试看,我可不想让你恨我一辈子!”
常娜的话让邵锡一惊,这平淡的话里,蕴含着多少别样的情怀啊?他能体会到常娜此时的心情,她的失望,她的期待,她的无助。毕竟,她是真心地爱上了他!
“我想你可以到医院里开个证明,让你爸看。那时候,他就不得不相信了!”邵锡很委婉地说。说这句话的时候,邵锡有些脸红,这种话是很难说出口的,但是为了让常局长彻底相信他们的清白,他只有含羞启齿了。
常娜当时并没有理解邵锡这话的意思,脱口而出:“我到医院去干什么啊?我没又没病!”但话刚说出口常娜就意识到了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可真够聪明的,这个办法不错!”常娜在刹那间转悲为喜。
邵锡心想:这个办法虽然荒谬了一些,但却不失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看着常娜这兴奋的表情,邵锡在心里乐道:去吧傻丫头,到时候万一——想到这里,邵锡猛地惊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一些诚恐,这份诚恐从何而来,让邵锡摸不到头脑。
随后,经过两人的商议,邵锡和常娜果然做出了这个荒唐的决定,驱车去了医院。这些年青人的思想可真够超前的,为了让常局长相信他们,也只有这样了,说实话,医院的一个证明,比他们解释一年都管用。
进了医院,他们火速挂号去了妇科。
常娜已经进了专家门诊,邵锡在外面候着,想一想这一切真像是在做梦,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竟然被逼的陪着女孩来医院检查身体开证明!荒唐,荒唐啊,邵锡都觉得这个办法荒唐!
不过想一想也挺有趣的,常娜对这个倒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进去接受检查。不过邵锡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常娜被检查时的情景,顿时羞的不知所然。其实他并没有往那方面想,但是奇怪的是,偏偏脑子里就突然闪现出了这个情景。
他不断地在心里告诫自己,自己是个军官,不该想的不要乱想,但是有时候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的,杂乱的想法让邵锡觉得不知所措。有的时候,人是一个相当矛盾的个体,人都有正义和邪恶两方面的灵魂,不管多么完美多么善良的人,也都有内心邪恶的一面,当然,邵锡这种‘邪恶’的想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邵锡正在遭受身体里两种灵魂的激战,常娜检查完毕,走出了门诊室。
“怎么样?”邵锡忙问。
常娜的脸上挂着笑容,把医生开的病例递给邵锡。“还能怎么样啊,肯定是没问题啦!”常娜得意地看着邵锡。
病例上确实有这么一句:处女膜完好,未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看到这至关重要的一句话,邵锡的脸上顿时炽热起来,这是一种羞涩与惊讶融合起来的炽热,温度极高,烧的邵锡汗都快冒出来了!
邵锡小心翼翼地把病例递给常娜,轻轻地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啊,真没想到!”
常娜听到了邵锡的暗语,不解地问:“什么没想到啊?”
“检查结果呗,没想到!”邵锡很随便地应了一句。
常娜突然停止了脚步,挡在邵锡面前,委屈地瞪着他:“你,你什么意思啊?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那么坏吗?你是不是见我没失过身你觉得很意外,对吗?”
邵锡看了看周围的行人,赶快捂住常娜的嘴巴说:“行了,什么事儿咱车上再说!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场合!”
车上因为邵锡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常娜不停地埋怨邵锡,邵锡倒是也不恼火,倒是对常娜的了解又加深了一步,看来,这丫头虽然性格开放,但是对自我的保护意识还是比较强的,刚才的那三个字还闪现在邵锡的脑海中,他觉得很有意思,对常娜的看法又有了很大的好转。
说实话,现在这个社会,在校的大学生,没有过同居生活的实在太少了,尤其是稍微有点儿姿色的,那肯定早就不是什么纯情少女了。有人做了一个统计:在一百所大学生的抽样调查中,女大学生的处女率大概在1%——25%之间,大部分在校生都有过同居经历,只有少数其貌不扬或者非常矜持的女学生能保持住自己的贞操。这是一个很惊人的数字,怪不得有人把处女看的比金子还贵,甚至声称:要想找处女,除非到幼儿园儿去,还有一线希望!
因此,常娜的现状不能不让邵锡感到吃惊。她的相貌应该说属于天使级别的类型,学校里追求她的,没有一个连也得有一个排了。况且常娜也不属于那种矜持的女孩,她性格开放,喜欢交际,种种的迹象怎么也让人想不到,她竟然还是个处女!
邵锡从车台上拿过病例,那三个字又闪现在自己的视野当中。其实他对这三个字很高兴,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高兴。看着正开车的常娜,邵锡突然间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常娜发现了他异样的表情,问道:“你傻笑什么?得了什么美事儿了?”
“没事儿偷着乐呗,笑一笑,十年少嘛!”邵锡搪塞。
“神经病!你是高兴的吧,看到自己的不白之冤就要被昭雪了,你现在啊,肯定乐的心里开了花!”常娜笑道。
邵锡心里突然又涌进了另外一个想法,脸色顿时一变,他又试探地问:“常娜,你是不是做过什么手术啊?”
常娜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疑惑地说:“我没做过什么手术?咦,我怎么发现今天你好象吃错药了似的,怎么这么奇怪呢?净问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你真的没做过任何手术?”邵锡追问。
常娜使劲儿地点了点头:“我常娜向天发誓,本姑娘从来没做过任何手术,没有任何重大的病史经过!”常娜悠闲地举起一只手,另外一只握着方向盘,倒也熟练。
邵锡轻轻地点了点头。
常娜突然灵光一闪,纳闷儿道:“咦,邵锡,你以前不是这样啊,你怎么变得这么爱唠叨了,在我的印象当中,你一般是不轻易问别人这些问题的。经过的大脑的分析,我觉得你啊,肯定是又有什么预谋吧!”
邵锡笑道:“我哪有什么预谋啊,我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
“不对头,你肯定有什么预谋!”常娜很了解邵锡,因此才敢这么肯定。
当常娜把医院检查的病例扔在常局长桌子上的时候,常局长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东西?”常局长问。
常娜神秘地道:“自己看吧,看了你就知道了。”
常局长看清是常娜病例的时候,脸色骤然一变,他还以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得了什么病呢。
翻开病例,常局长看到了被邵锡在车上划了勾的三个字——处女膜,顿时吃了一惊。当然,邵锡划勾的时候,常娜并没有发现,她也没想到邵锡还会使出这么个坏心眼儿。
常局长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也许,此时他才意识到了什么。
不过,他的表情并没显得过度的惊讶,只是轻轻地抬起头看了看常娜,似乎在用眼睛给她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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