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希惊讶,不得不承认,骆牧离对她的了解,已经远远超过了她自己。
她的要求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尽数识破。
“别人?你心里真正在乎的真是别人?”骆牧离恨不得将自己泡在醋缸里,开怀痛饮,“难道不是只大哥一人?”
要小希无言以对,因为骆牧离说的不错。
“你在乎的,别人就一定在乎?你很确定?”骆牧离的话,关键的时候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戳心窝。
要小希心脏处传来剧烈的疼痛。骆牧渊一直来不冷不淡的反应,是铁一般的事实摆在她眼前,不用骆牧离提醒,她早已经看到了结果。一段过去而已,又有几个人在乎,到了此时,她才明白,最在乎的
、放不下的还是自己。
原本以为已经久远到淡忘的过去,如今还未说起,就已经这般的锥心刺骨了。
要小希拼命的调整呼吸。
骆牧离的眸子倏然泛起一丝尖锐的疼痛,要小希的过去是她藏起来的脓疮,想要彻底痊愈,必是要经历一番疼痛。
要小希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自然无法察觉骆牧离眸底的疼惜……
要小羽浑身疼痛难忍,又一次请假在家休息,身无分文的要小希没有办法把要小羽送进医院就医。
医生说过,他的病情已经很厉害了,如果再不手术,很可能连命都没了。看着那个瘦弱苍白的男孩子,虽说他们不是一起长大的,但是毕竟血浓于水,要小希的心疼的已经在流血,眼巴巴地望着门外,把希望寄托在要雄的身上,希望他回来的
时候能带回要小羽的手术费用。
要小羽躺在走廊的紫藤下,用温润而微弱的声音安慰着要小希:“姐姐,你不用那么着急,我的病情反正已经都这样了,你就放宽心,怎么样到了最后还不是一死……”
“呸呸呸……”要小希最不喜欢听要小羽说这些,“什么死不死的,姐姐一定有办法救你。”“姐……”要小羽握紧要小希的手,像是在讲遗嘱,“其实我已经很满足了,这些日子一直有你陪着我,你要是当初不离开要家,不跟那个女人走多好!这样我们就能一直生
活在一起,我也不会那么孤单。”
要小希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落。
要小羽的孤单是内心深处的,她又何尝不是,虽然生活在那个像宫殿一样的房子,可是毕竟不是自己的家,没有心灵上的依托,她同他一样的孤独。
“你说那个女人要是知道我快死了,会不会有那么一丝心疼……”要小羽说着眸子里一片黯然。
要小希知道,他越是这样的恨杜蔷薇,越是渴望得到她的爱,爱而不得的恨才更猛烈。要小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导要小羽,如果杜蔷薇当年抛弃的那个孩子是她,她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比要小羽更恨。明知道要小羽这样恨着杜蔷薇自己也不会快乐,但是要小希看着他那张苍白的面孔,虽然年轻,却一点生气都没有。她的心就会剧烈疼痛,她没有资格为杜蔷薇开脱,间接中,她也算个背弃者,她享受的物质,成了她最内疚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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