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时间心里不由矛盾万分。
帐内,听了隐觞玉所言,沈瑨珩素来的冷静沉稳消失不见,脸色惨白,持杯的手微微颤抖着,有些失神,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
“当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抬眼看向隐觞玉,俊眉紧蹙,下意识地摇头,“可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父皇也不知道……”
“他知道了也会装作不知道。”沈瑨珩用力摇摇头,“二哥想错了,父皇不是那样的人,直到现在,父皇还念念不忘当初的事,虽然他没办法轻而易举地承认他自己错了,可是我相信,相比之下,一切都
没有二哥被害的真相更加重要。”
“呵呵……”隐觞玉冷冷一笑,定定看着沈瑨珩,“真相?你真以为这个真相能大白于天下吗?”
沈瑨珩被问得一怔,喉间哽塞,呆呆地看着隐觞玉说不出话来。
“撇开他们不说,就说你,你当真愿意这样的真相被世人所知?你可知道,这件事若传出去,你的母妃和整个冉家会怎样?你又会怎样?”
“我……”“你那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你的母妃、冉贵妃她是个怎样的人,只不过有时候你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若真的涉及到这么重大的事情,又有谁能做到真正的大义灭
亲?”
说到这里,他轻叹一声,缓缓站起来,踱着步子走到案前,看了看摊在案几上的地形图,呵呵一笑,“你们尽快离开这里吧,如今这时候,留下来只会惹祸上身。”
沈瑨珩跟着站起身,向他走去,“二哥此行匆匆赶回,是为了救大邱吗?”隐觞玉笑得凄冷,不点头也不摇头,喃喃道:“毕竟,当年是他救了我的命,毕竟,他叫我一声舅舅,毕竟,我们的骨子里有相同的血,就算不是完全相同,然终究血浓于
水,我没办法彻彻底底地撇下他,只可惜,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闻言,沈瑨珩狠狠皱了皱眉,几乎来不及多想,脱口道:“可是我们和二哥骨子里流的血几乎无二,二哥能为了他拼命赶回,却为何不能对十一弟……”
话未说完,又自行收住,冷静下来想了想,摇摇头道:“也许,这不怪二哥,更不怪十一弟,真正应该怪的,是那个造成如今这一切的人。”
“可这个人,却是你不能怪的。”
沈瑨珩喉间一哽,说不出话来。隐觞玉勾起唇角淡淡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了拍沈瑨珩的肩,“有时候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你明知道他做错了,可是你却不能说什么、做什么,因为不管你如何抉择,总
会让自己在乎的一方受到伤害,也会让自己成为不忠不义之人。我若是你,既然一边是已经故去十余年的旧人,便不要再多做留恋了,眼下能保护好什么,就保护什么。”
“那二哥你呢?”见他有离开的意思,沈瑨珩连忙上前问道。隐觞玉面上拂过一抹沉冷笑意,“我么?我自然是用我自己的法子,去讨回我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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