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幽珏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澜玥阁那边,颔首以应。
这边厢两人刚一走,澜玥阁内躺着的夜卿凰便霍地睁开眼睛,坐起身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拧起眉,轻轻念叨了一声:“北疆……”
夏府却全然没有这么太平,闻矅王殿下来的时候脸色不好,夏齐勇便已猜到,沈千矅定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下官见过矅王殿……”
“夏齐勇!”不等他说完,沈千矅便上前一步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身上的寒气和怒意一阵阵往外冒,“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夏齐勇握了握拳,沉声道:“王爷,下官也是没有办法,下官找了三年多,好不容易找到害死聪儿的真正凶手,岂能就此放过他?”
沈千矅压住怒火,问道:“真凶?谁是真凶?”
“傅盛。”
“荒唐!”沈千矅厉喝一声,“好好地,傅盛杀郑聪干什么?你忘了他和本王表兄的关系了?”“下官自然知道傅盛与闫大公子是至交,可是这与他害死聪儿并不冲突,当年的鸨母不过是他推出来的替死鬼罢了,他想就此把这件事掩盖过去,甚至还在闫大公子的引荐
下为王爷效力,下官也差点就以为这件事确实只是鸨母一人的主意,知道不久前下官查到一些事……”
“你查到了什么?”“不敢有瞒王爷,下官一直都不相信是绮春阁的鸨母害死了聪儿,所以一直在查,结果前不久下官查到聪儿被害当晚,阁里有两个可疑之人离开之后,在通往漪澜坊的路上失去了踪迹,前几天属下派出去巡街的人发现了当年害死聪儿的凶手,便一路追过去,虽然让他们逃脱了,可是他们失踪的地方也是漪澜坊,人进了漪澜坊一转眼就没了
,坊里的人亦是百般为其遮掩。敢问王爷,若非此事乃傅盛所为,这些事情又怎么解释?”
闻之,沈千矅不由得微微一愣,皱了皱眉,“这些都是真的?”
夏齐勇对着沈千矅跪下深深行了一礼,“若有半句谎言,定教下官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好了……”沈千矅一脸不耐烦地摆摆手,“罢了,不管这样,这件事迟早要有个结果,他们俩也迟早都要死,且当做是你误打误撞,推动了这件事也罢。”话虽如此,他的脸色依旧不好看,侧身斜视了夏齐勇一眼,冷声道:“夏大人,从今往后你可得谨言慎行了,你现在可是与李维风关系密切之人,今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
在盯着你呢。”
说罢,他冷哼一声,一撩衣摆,转身大步出了门去。留下夏齐勇惶然地跪在那里,想着沈千矅最后的那句话,越想越觉得不安,他听得出来,那是沈千矅给他的警告,毕竟他身为矅王的人,如今却与关系最复杂的刑部尚书
李维风又扯上了牵连,他今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刑部大牢内时不时地传出一阵惨叫声和哀嚎声,听得一众人心下都一阵恶寒。
李维风站在门口皱了皱眉,终是抬脚走了进去,边走边低声问道:“傅盛可说是因为何事要见本官?”
牢头摇了摇头,“他没说是何事,只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一定要当面与大人说,甚至,如果大人知道是关于何人的事,连大人都不敢擅自听着,恐还要再往上……”
李维风脚步一顿,皱眉道:“往上?”
“听傅大人的意思是,某位王爷……”
李维风心下不免一阵疑惑,想了想,快步走到关押傅盛的牢房前看着他,沉声道:“傅大人有何事要见本官?”
傅盛闻声,站起身走到牢门旁,没有说话,只是瞥了一眼李维风身边的人。李维风会意,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而后上前一步与傅盛隔着铁栏相望,只见傅盛冷冷一笑,道:“李大人此番抓住了刺杀诸位王爷的潜月门主,可是为圣上立了一大功,
今后可要风光无限了。”“呵呵……”对于他的冷嘲热讽,李维风并不介意,摇摇头道:“本官可比不得傅大人,傅大人这只手遮天的本事真是教本官惊叹不已,不过,傅大人终究还是胆大包天了些
,不然,以傅大人的能耐,何至于此?”
闻言,傅盛皱眉疑惑了一下,“李大人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傅大人心里不是最明白吗?”说着,不等傅盛继续追问,他便摆摆手道:“傅大人还是说说这么急着见本官,究竟所为何事吧?若没什么事,本官手中可是还有
很多公务要处理呢。”
说着,转身欲走。傅盛忙喊道:“李大人慢着!”说着,他伸出手一把抓住李维风,瞥了瞥四周,示意李维风靠近过来,压低声音道:“李大人,下官对圣上和承国一片忠心,这件事事出有因,还望李大人能替下官传个话,就说下官手中有关于太子殿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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